边等他边刷微博的时候,我能听到他去了阳台,在使用操作洗衣机。 里面有我的衣服。 我在这种难以自控的想象画面中傻乐,直到他趿着拖鞋的声音朝房间方向渐近,我才飞快地侧过身,拿被子蒙住半边脸,闭眼装睡。 陆成则肯定以为我秒睡了。 背后的脚步声明显变弱,然后是两下刻意放慢的熄灯动静,床褥下陷,这个携着一身清新气的男人来到同一张被子里。 他从背后揽住了我。 要怎么才能在这个很有荷尔蒙分量的胳膊下面不做深呼吸,我竭力控制住胸口的起伏,静悄悄地换气。 他的唇触了触我耳后,气息痒而热,然后身体微微一动,贴紧我背脊。我们好像严丝合缝,而他的胸腔在迭动,以稳定的,均匀的节奏,挤压着我背后的肌肤和骨骼。 我的尾椎处泛起麻意。 ……有点扛不住了。 然后,陆成则的手探进了我衣摆,霎时间,鸡皮疙瘩尽数漫出。 像种若即若离的入侵,他的手在衣料与我皮肤间窸窣缓慢地移动,最终按在了我小腹的位置,掌心炙热。 异常敏感的部位。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表演失败。 他也在我脑后低笑,笑声里分明写着“我就知道”。 我背过一只手去敲他:“干嘛——” 他抽出手,回到衣服外面,不追究我的装样,语气无辜又无害:“肚子还疼吗?” 我说:“不疼了。” 我挪了挪身,转回去,近在咫尺地看他,他的鼻梁好挺峭哦,睫毛的长度我只在混血或欧美人的脸上看到过,眼睛在无灯的环境都亮得像星星。我抽出手,用拇指摩挲着他右脸:“上次都没来得及这么近地好好看过你。” 他也看着我:“嗯,还把我赶走了。” 还记仇呢,我揪他鼻头:“是你自己走的好吗?” 陆成则捉住我手,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地凝视我,然后,他亲了亲我指尖。 我听见自己在黑暗中漫长地吸气。 我就猜到我们要吻在一起,非常热烈,忘我,像两头野兽在纠缠和搏斗,恨不得把对方挤进自己身体里。但什么都不能做,讨厌的大姨妈。 — 第二天,我们一起坐地铁上班,进园区后,我才想起来问他办公地点在立付大楼的第几层。 陆成则没有直接回答:“你没打听过吗?” 我静音两秒:“问了,五楼和六楼。我总不能问,陆成则到底在几层吧。” 他顶着那张很有说服力地脸蛋说:“可以问啊,这栋楼里也有不少人打听过这个。” 我嘁一声,牙痒痒。 他笑起来。 我白他一眼。 他终于不卖关子:“六楼。” 6f,这个该死的数字,让我茫无头绪又魂牵梦萦了五天,进轿厢后我先不爽地替他摁了。 陆成则问:“你呢,你在几层?” 我接着按十二。 陆成则微微一笑:“哦。” 结果这家伙藏了一手,临近中午,他居然真的来到我们这一层,目及他出现在我们片区,一副找人模样时,我竟开始心跳加速,毕竟他那么高挑出众。 有人跟他认识,被他拉住在过道问话。那人就回眸示意我这边,陆成则跟着望过来,又跟他笑一下,然后目不斜视地穿过走道。 天,我搭头,不会来光纽的第一周就要被“办公室恋情”了吧。 坐我隔壁工位,一起in-house的同事自然也发现了他,抻高脑袋。 “hi,你好。”他停在我工位前,微微侧头,在很礼貌地打招呼。 我抬头,也摆出官方亲和脸:“有什么事吗?” “我今早在电梯里见到过你,”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不灵不灵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