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着呢。”周爱红急急开口。 “我不怕烫!”潘垚呼哧呼哧两下,显然还是怕烫的。 那鼓鼓的腮帮子,大大的眼睛机灵又可爱,周爱红和潘三金瞧了,那是怎么看怎么爱。 他们家闺女儿,怎么地都好看。 “爸妈,你们也吃呀。” 潘垚拿着碗和漏勺,给周爱红和潘三金也盛了一碗。 另外,她还拿了小篮子,装了两份,准备一会儿拿去老庙,一份给老仙儿师父,一份给玉镜府君。 …… 北风呼呼的刮,冬夜是晦涩的,天上云层很厚,不见星星,也不见月亮。 小庙屋檐檐角,仙人跑兽石像周身氤氲着月华,远远看去,天上无月,却像月亮坠落在了凡间这一处的屋檐处。 潘垚化作一阵风,绕着这团光亮转了两圈,这才朝芦苇江的方向奔去。 今儿,她可不是去玩耍的。 潘垚准备向水鬼陆雪琼学一学这赶鱼的技巧,她今儿玩耍的时候,已经学会了童瑶。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 后天就得磨豆腐了,到时豆腐都磨了,又怎么能少了鱼呢? 再说了,过年不吃鱼,那还讲什么年年有鱼! …… 冬日的芦苇江很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远远的,就见江面被吹得发皱。 汀州边,芦苇干枯,芦絮蓬蓬,这时候野鸭子也怕冷,缩在芦苇丛中,借着那干枯的芦苇草抵挡寒风。 “陆雪琼,陆雪琼。” 潘垚卷着北风,从湖面掠过,寻了一圈没有瞧见陆雪琼,她想了想,心随意动,身子一转,又朝六里镇的方向掠去。 码头边,几艘船停在码头边,今儿风大,江水微漾,船身随着江水轻轻摇晃。 周建章就是被这摇晃摇醒的。 倒是也不赖这摇河的北风啦,主要是今儿是小年,他高兴! 嘿嘿,再等八个月,他就能瞧到他家大孙子大孙女儿了,那时天儿热,大人坐月子是辛苦了一点,不过,小娃儿穿得少,到时也灵活。 这一快活儿,周建章就贪杯了。 他多喝了几盅的酒,这会儿醒来,摸索到枕头边的手电筒,随手就裹了件大衣,准备去甲板外头屙一泡。 河里,陆雪琼巴巴的看着周家的船。 两厢照面,一人一水鬼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周建章提着裤头,眉头倒竖。 呵!这水鬼,竟然还有脸再来讨水? 陆雪琼:…… 它简直百口莫辩。 “不不,大哥……我今儿不讨水。” 说到讨水的事,它还掩了掩脸,一副羞煞它也的模样。 周建章:……哼,无耻水鬼,又来迷惑人心! 不过,不怕,他船上有符! 周建章警惕,偏偏腹肚涨涨,急得他又想骂人,不,骂水鬼了。 “陆雪琼,来。” 潘垚来的时候,正好瞧到这一幕,她轻轻的落在陆雪琼旁边,化作一汪的水,牵着它冰冷的手往前。 两人犹如那大尾的鱼儿,游动间,身姿轻盈灵动。 潘垚在前,还回过头看了陆雪琼一眼,见它跟来,冲陆雪琼笑了笑。 水中,她眉眼弯了弯,眸光浅浅,周身漾着莹白的光,不似修行之人的元神,倒是像水里的小精怪。 “呼!” 在远一点的水域,潘垚钻出水面,虽然没有感觉难受,她还是依着肉体时的习惯,钻出水面那一刹那,用力的呼出一口气。 “我找你好一会儿了。” “我找你好几天了!” 潘垚和陆雪琼异口同声。 两人愣了愣,随即相视一笑,颇为开怀。 “你找我什么事啊。”潘垚好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