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猎而响。 语气不善且有嘲讽。 “跑?我看你们往哪里跑!” “不怕实话和你们说,我上头有人,每年是捧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钱去里头打通关系,你这烂命能值多少?啊!” “我叫你再跑,我叫你再跑!”鞭子又抽了几下,累得气喘吁吁,活动活动手腕,啐了口唾沫,这才搁下。 吊着的人垂着脑袋,脚尖虚虚着地,瞧着像是没什么声息。 “还敢去告你老子,胆儿肥了你!” “我告诉你们,跑一次,老子打一次!” “……” 围观的众人兔死狐悲,噤若寒蝉。 …… “不能报警!”高娟梅打翻了搪瓷杯,一把拉住潘垚的手,眼里似是燃着一把火,又惊又亮,“咱们逃吧,自己逃吧,他们在上头有人。” 潘垚反手握住高娟梅的手,安抚道。 “不怕,我送他们去的是市里的公安局,不是这地方的警局。” 潘垚一早就想着了,能这样冠冕堂皇地压着人打黑工,上头必定有一把伞。 她以前在电视里都瞧了,尤其是人口拐卖这方面。 都一个村子,一个镇上的,多少都沾点亲戚关系,可能是姑表亲,也可能是往上数几代的那点细微血缘,公安局里的人,都沾亲带故着。 当然,不是这点血缘就能让人肝胆相助,两肋插刀,但钱可以呀。 钱这东西,它能让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没吃过猪肉,那也见过猪跑!潘垚都在故事和电视上瞧了,逃生的人以为到了安全的地方,放松心神,都临门一脚了,却在自己以为最安全的地方翻车。 她可不能这样! 潘垚:“不怕,那是市里的公安局,我还特意瞧了炁息,那大队长是个公道人。” 高娟梅听了这话,紧张的情绪好了一些。 不过,事情未落幕,她难免还有些许的忐忑。 潘垚见状,打算留下来陪陪梅子婶婶。 …… 高娟梅拿着潘垚递来的干布,搓成条,一点点地去汲倒在床褥上的水,眼睛朝潘垚看去。 只见小姑娘手心一转,上头出现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她点了点小鸟的脑袋,亲昵模样。 “去吧,和师父他们说一声,我寻到大荣叔和梅子婶婶了,迟一些再回去,不用担心。” 话落地,鸟儿振翅朝虚空飞去,尾羽带着旖旎的灵光。 …… 芭蕉村。 陈家人等得着急,在屋子里来回地走,于大仙瞧着眼晕,拉住陈成华的手。 “好了,土土都去寻人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哎!”陈成华叹气,“小大仙的本事我们自然是相信的,理是这个理,可我们这做爹妈的,难免忧心。” 几人叹了口气,不再多说话。 周爱红瞧了瞧陈家人,“叔,婶儿,你们和聪聪还没用饭吧。” 老太太和老大爷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一早就慌到现在,开始是聪聪,哪里想到,劫是应在外头做工的儿子儿媳身上。 心慌还来不及,哪顾得上饭哟。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可不成,我家里有多煮的,这样吧,我去拿一些过来,你们没胃口也要吃,好歹囫囵地对付对付肚子。” 周爱红是个利索又风风火火的性子,话才落地便要去做,等她从家里端来装着饭的陶罐和油饼等小菜时,就见陈家的堂屋落了只小鸟。 鸟儿似水炁般剔透,还不待人惊奇,张嘴便是潘垚的声音。 “爸妈,师父……你们别担心,找到大荣叔和梅子婶婶了……” 传了话后,灵炁散去,鸟儿在晨光中消失。 众人放下心来,双手合十,直道万幸万幸,还好小大仙去得及时。 “天杀的高小飞!”高玉姣气得不行,两手都颤抖了。 她胸口大喘气,“畜生!畜生!大荣和梅子,他们还喊他一声表哥呢,怎么就下得去手了?畜生啊!” 于大仙叹了口气,就是这亲近的人才不设防,才容易被他骗到手。 “会有报应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