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十个百个回合。 潘垚捏紧了打鬼棒,却是心中不舍。 她的朱元帅,她的孟元帅…… 呜呜,不行,她舍不得。 这该死的大和尚!贼秃! 潘垚迁怒,瞪了下头盘腿而坐的许风和一眼。 “小心!” 时刻看着气劲中心的玉镜府君眉眼一沉。 只见他宽袖一拂,一道灵炁正要迎上那一分为二,从旁边袭来的佛珠,下一刻,就见小姑娘的身形在半空中一转,如鹞子翻身一般。 她躲过去的同时,也不忘追击。 “砰!”一声巨响起,如雷声轰鸣。 许风和身后那道举巨大的虚影都停滞了片刻,本无波无动,犹如古井一样幽幽深深的眼眸看了潘垚一眼,又低头看持在右手上的佛珠串。 佛珠串闪了一闪,又是一道宝光灭去。 许风和脸色又难看了几分,抬眼看前方虚空,声音沉沉。 “好,好!好一个元神出窍,佛子出游,檀越好修为,元神淬炼得如此凝实,堪比神光利器。” 潘垚:“客气客气,大和尚你的脑袋也不差,就比我差一丁点儿,回头再努力努力,好好修行。” 礼尚往来,被夸了一声,自然得夸回去。 许风和脸色更青了。 竖子!竟敢嘲讽他! 方才那一下,小姑娘用的不是打鬼棒,用的是自己的脑门,正好这一颗佛珠中,武僧的功法正是铁头功。 狭路相逢勇者胜,两颗铁头相碰,必有一颗胜。 铁头的武僧皮肤古铜,半空中消失的虚影里,只见他眼睛微睁,好似都在诧异迷茫,为何自己会是败的那一颗。 …… 不成不成,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 潘垚眦了龇牙,疼得想揉自己脑门,对上许风和的视线,一下又不记得疼痛了,当即又瞪了回去。 这大和尚不好对付,就是疼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得云淡风轻! 这一瞧,潘垚眼角的余光瞧到了屋檐下站着一人,广袖宽袍,袖口的雷云纹若隐若现,黑发白衣,此时处在飓风之下,衣和发只微微而动,如天畔疏朗的云。 他也朝这边看来,眸清似水,微微笑了笑,似有安抚之意。 “府君!”潘垚高兴坏了! 许风和听到潘垚一声府君,心中一个咯噔。 何人能称府君,旧时的郡相、太守……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对神灵的尊称。 顺着潘垚的视线,许风和这才发现庄家的屋檐下站了一人。 白衣黑发,做一身古人的装扮,没有锦衣,没有玉授,却形象的诠释了何为皎如玉树临风前…… 当真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是何人?又是何时站在这处的? 隐隐的,许风和能察觉到眼前这人身上有神力的波动。 “噗!”许风和惊惧,目光惊疑地在潘垚和玉镜府君身上来回瞧了瞧。 佛珠的宝光寂灭了大半,本就失了半壁江山,正在心烦苦闷,这会儿见潘垚欢快的神情,知两人定是熟识,关系亲近,许如风更是气血上涌,呕的一下,他吐了一口血。 右手按住心口,生生将嘴边的血吞下了肚子,许风和看着两人的目光如淬毒一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疼不疼?”玉镜府君问。 “不疼。”潘垚嘿嘿一笑,趁机摸了摸脑袋,悄悄揉了揉。 手一拂,原先击出的灵炁在广袖下消弭,玉镜府君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扶额了。 这小丫头,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拿自己脑袋去撞! 怎么能在这样紧张的时候,让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另一边,许丽云好不容易倒腾出了鼻孔里的鸭粪土,止住了咳,一头狼狈地站稳了身子,待看到许风和嘴角边留下的几丝血,心揪得不行。 “大哥——” “大哥——” 许丽云唤了几声,一开始声音低喃,到了后头,声音越喊越大声。 许风和抬眼看了过来,嘴巴微微翕动,看那唇形,似是叫了一声小妹。 许丽云心中大恸,“你这死丫头,到底对我大哥做了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