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斌、余媛等人就忙忙的开始铺巾。 凌然则是俯身检查和评估病人的伤口情况。 四指离断的缝合难度本来就大,又是鞭炮的炮炸伤断指,在手部伤情中,也是明确的复杂伤情,缝合起来的难度很大。 最困难的地方在于,小病人的手指有皮肤缺损,还有动脉缺损. 凌然一边观察一边思考着,又取了刚刚拍摄的x片阅读。 看了一会儿,凌然摇摇头,道:“给王海洋主任打电话吧,这个手指你们做不好,血管太细了。唔……示指可能要放弃了。” 示指是医学上,对食指的称谓,也是本次炮伤最重的部位,不仅骨头炸碎了,中间的皮肤、肌腱也都大量的碎裂和烧伤了,一会儿细清创的时候,可能都要剥离开。 吕文斌和马砚麟面露失望,他们俩人是跟着凌然做最久的,也是做最多次断指再植的,今天要是同时开两台手术的话,两人是有机会做主刀的。 不过,手指的血管本来就细,小孩子的血管就更不用说了,炮伤又如此复杂,吕文斌和马砚麟也都没有信心能做下来。 “再把实习生们也都叫来。”凌然再叮嘱一声,再重新回头看片。 主刀和助手的一个巨大区别,就在于主刀决定着手术的走向。 一台成功的手术,在上手之前,主刀就必须烂熟于心,构思好每一个步骤,水平高一点的,还要考虑好如何处理意外情况。 当然,同一个术式 做的多了,同样的考虑做的多了,意外情况的处理经验多了,术前的步骤是可以省略许多的。但是,看影像片终归是不可少的。 “没有拍核磁共振?”凌然背着手术台问了一句。 余媛道:“核磁共振机在清洁……” mrsa爆发,各个科室都不能幸免。 凌然无奈道:“好吧,x光也基本能看得清楚了,王海洋主任还有多久到?” “三分钟。” “那就等等,签字都签好了吗?” “双份签名了,小孩子的父母离婚了,母亲目前不在云华市。他的父亲和大姑签字的。”余媛细心的解释了两句。 凌然“恩”的点点头,继续看着病人的伤口思考。 吕文斌则是拨开铺巾看了看病人的脸,才道:“这熊孩子也就八岁,九岁的样子吧。” “七八岁,狗都嫌,不是没道理的。”左慈典道:“我们以前在镇卫生院的时候,各种急诊里面,这个年纪的熊孩子是最神奇的,我见过吃土拉肚子的,还见过尝自己屎的……” “为什么要吃屎?”余媛难以置信。 “熊孩子的说法?他说家里人天天喊臭狗屎臭狗屎,他就想尝尝狗屎是不是真的是臭的?” 房间 内众人都被吸引了。 余媛更是笑的喘不过气:“当然是臭的,闻都闻得到啊。臭是嗅觉,又不是味觉。” “人家小孩子哪里懂这些,你别说,鼻子闻到的总不一样,尝一下证明的更直接,对吧,就像是榴莲。”左慈典心中突然升起淡淡的怀念,他嫌弃乃至于憎恨镇卫生所,但那里毕竟留下了他的青春。 吕文斌则奇怪道:“就算是吃了狗屎,也不至于要进医院吧?卫生所还管这个?” “哦,那熊孩子试热狗屎的时候被狗给咬了。”左慈典给出了合情合理的回答。 余媛疑惑的问:”是因为他家里人说吃屎要趁热吗?” 左慈典愣了愣,道:“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