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开,但要找到出血点,仍然是需要大量判断的。 旁的不说,光是解剖方面的知识,就必须积累许多才行。凌然如果不是有200次往上的腹部解剖经验,3000次的上肢解剖经验,40次的胸部解剖经验,20次的脑部解剖经验他也没办法对着病人的剖面做出迅速的判断。 事实上,现在的医生,能做10次解剖的都少,专业且局部的解剖就更少了。这不仅仅是大体老师难寻,也是因为解剖也非常的花费时间,尤其是局部的医学解剖,更是耗费时间和精力。 以凌然对本院的泌尿科,以及郭立清主任的了解,就算单纯给他一个虚拟人,他应当也是无法做出快速的判断的。 换言之,对郭立清主任来说,凌然所做的事,就是一个复杂判断。 凌然说话的时候,也是语气真诚。 郭立清主任不由捂住了胸口,这么真诚的语气,却好像长长的锋利的刀,深深的穿过肛梳,肛瓣,肛窦 郭立清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淡定的微笑。 所谓挨打要立正,千年杀要淡定,当一个人猛烈的夹紧括约肌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会露出平静的,压抑的,没有内涵又饱含着情绪的笑容。 “凌医生,院前那边在问,咱们还能不能收治病人。现在有一辆车,两名重伤病人,希望到云医来就医。”接诊的护士迈着小碎步,淑女优雅而迅捷的来询问。 凌然看向霍从军。 按照医院的“指挥层级”,当急诊中心的主任霍从军到达的时候,凌然自然就要让出指挥权,这是与手术室不同的。 在手术室里,主刀医生是理论上的王,不用让位给任何人。当然,只是理论上如此,正常情况下,下级医生永远都不可能比上级医生强硬。 霍从军露出微笑来:“你指挥的好,就继续指挥,恩,你要是想做手术,就我来指挥。” 同样的话,要是霍从军讲给别人,后者十有八九是要吓一跳,或者当反话来听的。 但是,霍从军对凌然,显然不需要用反话,尤其加上最后一句的时候,就更显的亲切了,有为其考虑的完备感。 郭立清静静地在旁看着。 总不能再来一个重伤的病人,还是出血口在外的吧。 对于凌然的止血技术,郭立清还是想要深究一下的。 外科医生从来都是不缺好奇心的,只是国内的外科医生,更多的是被繁重的任务给掩埋了。 以前的时候,凌然的徒手止血,还只是令郭立清好奇,但是,凌然今天的表现,就有些超出郭立清的预期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想学的。 郭立清也不说话,就站在旁边,等着病人们到位。 霍从军扫了一眼,就猜到了郭立清的心思。他同样安静的站在旁边,并没有阻止或者询问的意思。 凌然更是不在乎。 须臾间,病人就被送到了。 “挤压伤”郭立清凑到跟前,直接就看出来了,而他的眼神,也是立即落到了凌然身上,想看他是如何处理。 凌然的眉头微皱,手指轻轻的在半空中挥了挥。 “请骨科的来会诊吧。”凌然转头命令了一声。 郭立清内心哼了一声,再对霍从军低声道:“霍主任,接下来,您仔细看。” “恩,看着呢。”霍从军的声音也是低沉的像是从胃里沉出来的。 骨科派出的住院医,脚后生风的疾驰而来,向凌然和霍从军报告一声,就面容紧张的检查起了行床上的病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