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烟屿听了万分感动,一把握住了师暄妍的柔荑,目中波光粼粼。 “娘子你待我真好。” 师暄妍脸红得抽回自己的指尖,摆了摆:“你知晓就好。” 心意说开以后,再没有比这更令人甜美幸福的时刻了,宁烟屿有些不想走,环握住少女的软腰,轻轻一掐,打算再与心爱的娘子温存片刻。 只是这一掐,太子殿下惊喜地发觉,太子妃自打来了行辕,吃好喝好,自然也就逐渐地心宽体胖了,这盈盈不足二尺的春腰,比初来时要宽松了许多。 师暄妍呢,被他这么不怀好意地一掐,心里直打鼓,开始怀疑自己每日健吃健睡,无所事事,是否胖了不少,近来她也没用尺量,但不知为何,心里宛如明镜,早晨自衣橱里挑选衣物时,不自觉地便选了更为舒适宽大的衣衫。 犹疑看向他,几分难以启齿。 可太子殿下觉得正正好,就是再丰腴一些,也有更丰腴一些的美,总之师般般在他眼底,就连耳后的朱红小痣都美得令他流连。 温存过后,终究是要离开。 宁烟屿握住她的小手,将她往下轻轻一带。 她没用半分力来抵抗,轻而易举地便落入他怀中,与他相拥。 少女坐在他的腿上,将脸埋入他的颈侧,二人紧密相连,连彼此的呼吸都不忍分离。 初尝两情相悦滋味的少年男女,食髓而知味,恨不得每一时每一刻都腻在一处,不肯浪费这片刻时光。 绿纱窗外,蛩鸣声声中,掺杂进了人的跫音。 率卫在外叩击了几下窗扉,向太子禀报:“殿下,郑贵妃的眼线已经离开了忠敬坊。” 继续盯着,恐怕被识破,率先打草惊蛇。那些人撤离得很快。 相信也是太子大伤的假消息,取信了他们,这些暗探急着回去向郑贵妃与汉王报喜。 宁烟屿回:“知晓了。” 窗外之人便识趣儿地不再打搅,退了下去。 宁烟屿松开少女的腰身,抬起乌黑的眼帘,瞬也不瞬地看着师暄妍。 她也在看他,蕴含湿气的眸子,如子夜中盛开的一朵纤盈的昙花,十分的娇媚之间,又有十二分的柔弱。 清风徐来,花瓣摇颤,玉露倾斜而下。 彼此谁也不说一句话,但谁也都清醒,已经到了时候要分离了。 宁烟屿做了先开口的人:“般般,你在行辕,这几日哪里也不要去,等我。” 师暄妍深深吸气之后,点头:“我等郎君凯旋。” 宁烟屿抿唇,凑过师暄妍的耳梢,将她的耳垂吻了一下,柔声道:“今夜你说,你喜欢我,是我此生收过的最美的礼物。师般般,我心悦你亦久。” 在她的眼睫飞速地乱眨之际,宁烟屿抱住她,不顾臂上伤口崩裂的危险,用力搂了一下,便将她放在了身侧榻上,拿起那对护膝起身往外去。 师暄妍起身追了几步,但他走得很快,故意没让人追上。 或者说,他在飞快抛下的,是他栓在这里的一颗心。 宁烟屿套上了一袭漆黑的鹤氅,终于夜雾之中消失了踪迹。 师暄妍的手指停在门框上,扶住纹路斑驳的木门,目送他逐渐走远。 行辕外响起了一阵狂乱急切的马蹄声,逐渐远去,最后,马蹄声也变得杳杳渺茫,彻底听不见了。 师暄妍这才走回来,叹息一声。 这帐中流连着血液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