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是第一个坐不住的。 看来,恨意还是比爱长久的。 另外三人都有些茫然无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傅朝瑜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只能岔开话题。 吴之焕那篇关于春闱的文章他前些时候已经交给张梅林了。这文章将春闱考试方方面面都提了一遍,并非吴之焕一人所作,而是县学几个学生合力完成,都给署了名。 吴之焕也紧张这稿子能不能上,傅朝瑜笃定:“肯定能上,张先生都已经答应好了,下一期便会刊登。” 吴之焕闻言也替自己的同窗高兴,因背后没有家世支持,所以他们无比珍惜每一次露脸的机会。每一次机会,对他们来说都无比的珍贵。 饭吃到一半儿,盯着对面的陈淮书忽然别别扭扭起身,说自己下去拿一壶酒,便离开了。x 周文津茫然地指着酒壶:“这不是还有酒吗?” “甭管了,兄弟恩怨。” 周文津没再说话,他虽然没去过陈国公府,但是对于陈家的情况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些的,也明白陈淮书对他那位兄长有心结。 陈燕青刚去了后院,还未走两步便被人揪住了肩膀。 也不知是谁这般无礼,正回头一看,不耐烦的神色忽然一扫而空,眉眼间都带了笑意:“淮书,你怎么在这儿?对了,今日你们国子监沐休吧,怎么没带怀瑾回家?” 陈淮书火气仍然大的厉害,呛声道:“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我同友人吃顿便饭。” 陈淮书嘲讽:“陈大人真是了得,都能跟太子殿下称兄道弟了。” 陈燕青总算知道他为何这么生气了,原来是见到了太子。对上这个弟弟陈燕青总归是愧疚的,所以不介意处处让着他,即便弟弟态度再不好,陈燕青也很难对他有什么恶语,相反,他一直在解释:“我与友人结伴同行,只是途中偶遇了太子,太子相邀,我总不好不去赴宴。” “你们偶遇的人还不少,韩相公的公子一向不管事儿,竟然也被你们给偶遇了,韩相知道太子殿下打他儿子的主意?” “噤声!”陈燕青隐晦地扫了一眼四周,语气也凝重了几分:“淮书,这种话在外不要乱说,容易招来祸患。我们几人的确恰好碰上,韩盛一向随性不羁,太子说要做东他便过来了,并没有别的意思,这次真的是偶然。你若是不喜欢,下回我拒了便是。” 陈淮书抱着胳膊,不甚信任地扫了他一眼:“最好如此,祖父事先交代不许掺和这些事情,你自己找死也就罢了,可别牵连了府上。” 陈燕青无奈又包容地看着弟弟:“知道了,兄长定不会明知故犯的,这下可信了?” 陈淮书被他这称呼给恶心到了,却仍是半信半疑。 他来警告,无非是不想陈燕青将整个国公府拖下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傅朝瑜走得近的缘故,陈淮书对太子、大皇子这两位没什么好印象。 他能保证自己不淌这浑水,但是陈燕青他保证不了,虽然同出自国公府,陈淮书却从来都没有看明白过自己这个长兄。 陈燕青说完,又问:“那现在我可以去更衣了吗?” 陈淮书冷漠地退后一步。 告诫了一顿后,陈淮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解决了这事儿,不过回了包间之后,心里多少轻松了些许。 傅朝瑜见他也没拿酒回来,看破不说破,只跟他打听起了太子的动向。 陈淮书还真家里的饭桌上听到了些,道:“太子听说在拉拢中书、门下两位丞相,不过收效甚微。” 傅朝瑜顺嘴一问:“那他没拉拢尚书令吗?” 陈淮书的外公吕相便是尚书令。 陈淮书摇头:“从未听外公提起过。” 这样啊……傅朝瑜不好细想,只能招呼大家吃菜。 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