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说完,池杏直接把手一伸,明堑自觉挽住池杏的手臂,这明堑虽然是虎背蜂腰,挽手臂的动作却也几分小鸟依人。看得东子和狗子跟班都一愣一愣的。 说实在话,确实是娇小一点的池杏跟适合挽明堑手臂,只是明堑这个“反射机制”不让人碰,所以只好每次都是池杏把手伸出来,让明堑靠过来。不然,池杏去靠明堑,会被打。 这落在旁人眼里,好像真坐实了池杏才是“正攻”的地位。 看着一狼一虎挽手远去的背影,东子和狗子跟班留在风中凌乱。 狗子跟班只说:“天啊,这个狗杂种好像真的牛`逼大发了!” 狗子跟班本质上是狗,但骂起池杏“狗杂种”来是毫不含糊。倒不是狗子跟班忘了自己的种族,而是这类跟班在各个部落里都非常多见。很多贵族都在家豢养犬妖,作为跟班仆从或者是嫔妾男宠。 像池杏的父亲,就是池贤女家养的犬妖。他们大多都很忠诚,像池贤女死后,池杏的父亲便自愿殉葬,根本不考虑自己……当然也没考虑年幼的池杏。 东子的狗子跟班也是,他以东子的喜怒为自己的喜怒,东子爱骂池杏是“狗杂种”,那狗子跟班就也跟着骂。 再说,狗子跟班确实觉得自己比池杏更高一等:盖因池杏是个杂种,但狗子跟班还是个纯种。 东子满脸不解:“这池杏是撞了什么大运?老魔羊替他撑腰也就算了,怎么还捞到一个老虎做媳妇儿?他是怎么办到的?” 狗子跟班说:“可能池杏很大吧。” “?” “听说猫儿那个小。”狗子跟班比了比小拇指。 东子恍然大悟。 到了晚间,东子果然在自己家里遇到了池杏和明堑。这一猫一狗作为客人登门,东子的父亲也挺以礼相待,还特别叮嘱东子:“你不要闹事!还有,栓好你那只狗,别让他乱吠!惊扰贵客!” 东子心里很不服气,心想:什么贵客?不就是一狗杂种和他的小丁丁朋友嘛? 隐狼族长虽然对很多事情不知内情,但明堑的盛名也是听说过的。因此,就算他看不上池杏,但看在明堑的面子上,还是装模作样地招待。 东子则没有那么好修养,全程垮着个脸,不时用鄙夷的目光扫射池杏和明堑。他自认有资格鄙视池杏,因为他出身比池杏高。他也觉得自己可以鄙视明堑,因为明堑那个小。 隐狼族长瞪了东子几眼,见他还是不收敛,只好对明堑和池杏赔笑说:“我这个儿子自小被惯坏了,很不懂事。” “小孩子不懂事不要紧。”池杏说,“家长懂事就行,你什么时候把先母的遗产给我清一清?” 隐狼族长倒没有舅舅那么直肠子,他见池杏带着一头老虎,也不敢甩脸子。故而,族长笑眯眯说:“说起来,池贤女的财产就该是你的。如果不是当年的事情,这笔财产也早该给你了。只是阴差阳错,你失去了继承资格,这笔钱就落到了你舅舅手上。其中有一部分也是按照族规上供到宗族里,这是进了公中,并不是我的私囊……” 池杏听着族长这一番言谈,心想:这个老家伙倒是有点水平,比我那个不成器的老舅要强多了…… 池杏也查过,池贤女那笔财产,从账面上确实是进了隐狼族的公共基金,而不是隐狼族长自己的个人账户。虽然其实两者区别不大,但从法理情义上来说,却是两回事。隐狼族长事情办得缜密,稳稳占据道德和法律优势。 池杏托着腮,想了想,便露齿一笑,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族长听闻过池杏去舅舅家讨债的事情,心里还挺警惕池杏的,已想好了几套说辞搪塞,没想到,池杏居然这么快就松了口,这非但没让族长放心,反而更叫他提防,怕池杏在默默盘算什么阴招。 但池杏既然露出笑容,好好说话,族长当然也跟着笑嘻嘻。 等吃完了晚饭,族长又留他们过夜。 池杏和明堑在隐狼没有住处,便也没有推辞,安心住进族长安排的豪华客房。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