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要扶于实的腰,被他攥住手指按在被子上。 于实用指节轻轻敲击他的胸口:“我不是在问这个。你是听不懂, 还是在敷衍我?” “不是,玉书我会全部拿到手,我能感觉到,等玉书齐全,对我很有好处。” 于实看他咬唇忍耐得狠了,俯身亲了亲他:“还有呢?” “还有风载行身体里的老鬼好像跑到风载音身体里了,他很危险,所以你不要接近他,他说不定会伤害你。” 风雪乡这点小心思,于实看出来了。 风雪乡不想提起风载音,所以有意避开,但现在既然提了,他就连连说了好几句风载音的坏话,又骗又哄地希望让于实不要再理会风载音。 于实想问的都差不多问过了,最后,他摸着风雪乡的脸颊问:“还记得雪山吗?” 风雪乡从他的神情中意识到什么,一时犹豫没有回答。 他总能捕捉到他人细微的情绪变化。 有心想哄于实,谎称记得,又怕于实多问几句露馅。 苦思冥想在贫瘠无聊的模糊回忆里搜寻很久,都没想起雪山相关的画面,最后只好说了真话。 “我好像,不记得。”说完,做错了事般看着他。 于实看他这样,反而低笑一声,安抚说:“等到夏天,我们再去一趟吧。” 这么贴心温柔的话语和态度,却在其他地方故意折磨他。 风雪乡确信,于实就是在故意折磨他。 只可惜他不敢怒又不敢言,实在忍耐不住了,不管不顾地抱住于实换了个身位。 于实这回倒是没有阻止他,含笑让他动作,手伸进他的长发里,从他的后颈抚摸而下。 风雪乡肩上垂下的凌乱长发,黑蛇一样在他胸膛游动,触感微凉柔滑。 风雪乡的眼睛也很黑,眼睛里欲望惊人,朝他笑时,唇色比一般人更红一些。 风雪乡真喜欢他这样看自己,专注的,喜爱的。像平静又深沉的海,包容又能将人溺亡。 . “表舅不是不记得你了吗,为什么我感觉他反而对你更痴迷了?” 姜芒之前没怎么见过风雪乡和于实相处,现在天天见,心里疑惑起来。 “他可能觉得我还在生气,所以就殷勤了一点。”于实回答。 寻常人用记忆寄托感情,而风雪乡却习惯了失去记忆,所以他对于感情,都依赖于直觉。 他对自身的“感觉”会更加看重。 对于实,他的“感觉”最强烈。但这种感觉没有记忆作为依凭,无根的浮萍一样,让他难以安心。 他这个人,不安心就会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