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且吃完后很快就投入状态,本想着在飞机上整理审查手头上科文药业的资料,可能是听着飞机噪音,额头中间突突的疼。 他用手摁了好几次,但似乎没什么好转。 可能是觉得疼起来坐立难安,合上电脑,起身想去洗手间,就在站起身时觉得脑袋嗡嗡响,胳膊就突然被抓住。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后背贴上宽厚温热的胸膛,一只手覆盖上额头,鼻尖掠过很淡的洗衣凝珠的清香味。 随即头顶落下低沉的声音:“你发烧了。” 宋且愣了会,站稳后扭头看向身后的陆北淮,下意识地躲开他。 “你早上药吃了吗?”陆北淮放下手。 宋且听陆北淮用这样熟稔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我吃了。” 这人为什么总是可以那么自然又熟悉的说出他的情况。 他又不是不会照顾自己。 “那我让空姐给你冲杯感冒药好不好?”陆北淮察觉到宋且好像有点生气,他放低语气询问道。 ——陆总,你要让对方感觉到被尊重,无论是什么事情,询问人家的意见这是最基本的。 好不好? 宋且一脸诡异地看向陆北淮,表情微妙,他轻轻摇头:“不用,谢谢。” 好不好? 这家伙又开始问好不好了? 这种调调跟他刚来那时的装模作样不就一样的,又想玩什么?他不会配合的。 他说完侧过身擦肩而过,往洗手间走去。 陆北淮看见走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飞机晃,走路也感觉有点飘,他拧着眉头,垂放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这家伙到底会不会在乎自己的身体。 心情顿时郁闷至极。 宋且走进洗手间,在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才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红,用手背碰了碰,才发觉是有些烫。用手又捶了捶额头,头疼的症状似乎这样会舒服一些。 几分钟后,他才走出洗手间。 回到座位上时瞄了眼旁边的座位,舱门半掩关上了,他松了口气。 幸好。 他坐下后,实在是很难投入精神再认真看文字,干脆就把电脑收起来,将椅子放倒,想着睡一会。但睡着睡着觉得头疼的情况似乎并没有缓解,有愈发痛的情况。 躺也不舒服,就坐起身。 又是捶额头又是低头捂脸的,总之就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听着飞机的轰鸣声脑袋嗡嗡作响,还有无端的烦闷在心头蔓延。 阿嚏—— 宋且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太阳穴被这个一拉扯疼得突突的。 他探出头,没看见空姐,想着要喊人又不太好意思,就硬是在座位上煎熬得想了会,脸颊早已经红得不自然,连脖子都泛起了红,但是手脚却很冷。 冷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用被子裹着被子都止不住的发抖,试图侧躺着蜷缩身体取暖。 就在这时,他听到自己的座位门似乎被推开,吓得他扭过头,结果撞入一双漆黑的眸子。 “把药吃了。”陆北淮站在座位门前,见宋且蜷缩在椅子上,脸红得厉害,猜到他应该是犯冷,把身上备着的药递过去:“冷不冷?” 宋且看见是陆北淮,直接用被子盖住脸,不想看见他。 “你跟我生气可以,你讨厌我也可以,但是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认真照顾,那你再有脾气都没有用。”陆北淮把白色的药丸放在一旁的桌上,见宋且背对着自己蜷缩着:“这是退烧药,我让空姐给你拿水。” 说完转身出去。 宋且心里头嘀咕了几句,迷迷糊糊的,开始想睡觉,但又觉得冷。 过了会,身上忽然觉得很暖。 他睁开发沉的眼皮,以为是陆北淮,看见的是空姐,正温柔地跟他说给他加多一张厚的被子。也没心思再多想什么,说了声谢谢。 由于暖和了,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某人拎起来喂药,生怕睡死过去,心脏病最怕的就是感冒发烧,容易感染。 宋且烧上了四十度已经睡得昏沉,被捏着嘴巴张开吃药都感觉不到。 陆北淮看着枕在肩头睡死过去的家伙,因为烧得厉害,碰着他下巴的皮肤温度都觉得滚烫,也估计是烧得难受呼吸不太顺畅。 皮肤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