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就这么和Eison走了一段路,直到看到正门上金灿灿的“云升一墅”四个字,她才如梦方醒: “送到这就好了,谢谢你,我……要回去了。” 她不知道和Eison怎么说才能让他走,她浑身的刺儿放在他这儿反而没了用处,Eison总能四两拨千斤地把她所有的坏心情照单全收。 “陈卿。”Eison这次叫了她的名字: “是因为陈诠吗?” 陈卿没有想到他会直呼陈诠的名字。她的心一颤。 她很久没从别人的口中听见陈诠这个名字了。 那个人,时而温存,时而倨傲。 她还记得念高中的时候,有次她加入了学校啦啦队。 那段日子里她负责排舞,某天跳得兴奋,结果把脚扭到了。 其实是很痛的,但是那个时候陈卿就已经明白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她生生忍住了泪水,却没想到陈诠知道后会从隔壁的篮球比赛上匆匆赶来,看到她的脚腕,周身都仿佛围绕着寒气。 然后他蹲下了身子: “上来。” 那天她勾着他的脖子,被他背在身后,被一众女生钦羡着,心里想,原来他也有温柔的一面啊。 “小卿。” 似乎有人把她从白茫茫的回忆里拉出来。Eison垂头瞧她,很奇怪,他的眼底闪着熠熠星光: “你很好。” “你不需要为了谁而使自己变得这样。” Eison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着远处的楼祇,并没有瞧她。 陈卿哑然。她想反驳,可是却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很久没出来走走了。”Eison弯了弯眼睛: “你就当我是你的朋友,不必那么拘束。” Eison的头发蜷曲着,语气温和。 陈卿抬起头,终是摇了摇头,把身上的衣服递给了他: “到这里就可以了。” 真奇怪。 明明陈诠刚刚叫她“滚开”,她还是不能接受别人肆意揣测他们之间。 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或是好心,实话说她对他也并不反感,可是为什么他一提到陈诠她就会下意识地逃避? 陈卿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但是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把衣服递给Eison后,就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掩上了面容,作势要走。 Eison看着她的背影,他原本的瞳孔里带着阳光折射出的清澈,但是此刻却产生了裂隙。 “小卿。”他从她身后唤她。 陈卿回过头,不明所以。 “我也是个投资人。”Eison站在日光下,陈卿可以看清楚他深灰色的、蜷曲的发: “如果你需要,也可以随时来找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