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不是他动手,怎么现在又变成晋王会动手了,他到底是动了还是没动?” “呆子。” 冯宾叱他,“你觉得私藏军械是什么罪?” 窦文一呆,还未回答便又听冯宾沉声道:“左右不会只是一个被贬去凉州的罪名。而今,晋王虽然被贬,但封号和爵位都在,难保有一日不会卷土重来?” “这……陛下为何不严惩晋王?”窦文语气讷讷。 屋中其余四人却都清楚,天子看重制衡,当初有晋王、豫王分抗于皇储,若是晋王真的失势,那么就真的无人再能与豫王抗衡了?只是天子之举,又岂是他们能评判的? 最后还是李璋一脸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不说这些了。” 出生帝王家,他早就知道父子兄弟情分淡薄了,也没什么,他还有母亲,还有舅舅、表哥,还有冯宾、窦文这些朋友,如今,他还有明光。 他笑着举杯,又和霍青行说,“父皇知道你帮了我,还想给你封赏,但我怕现在给你封赏,难免惹人眼红,便要求父皇等你高中之后再嘉赏给你。” “明光,我等着你高中!” 霍青行救他并不是因为这些,只不过也没说拒绝的话,既然早就让人眼红了,一味地收敛并不会让他人放心,既如此,不如乘风直上,只有站在高处,才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亦举杯,酒盏微微倾斜朝人一碰,应道:“好。” 冯、窦二人也笑着举起酒杯。 李璋看了一眼孤坐在一旁的徐之恒,喊了人一声,“表哥。” 徐之恒看他一眼,举起酒盏,杯盏轻碰间,他看的却是霍青行,他想起前世离世前的遗憾,那会遗憾死前不能和人好好喝一回酒,没想到如今倒是如愿了。 屋外阳光正好,透过覆着白纱的窗棂照射进一堆灿烂金芒。 而屋中酒意正浓。 阮妤路过的时候,听到里头传来的笑语声,脚步微顿,她并未进去,只是站在红木铺成的走廊上,兀自笑了一会,而后才一步步拾阶而下。 * 酒席结束后,霍青行和冯、窦二人还要回书院,可窦文刚才多饮了几盏,这会醉醺醺的,哪里是能去书院的样子? 阮妤过去的时候,李璋和冯宾正一人扶着他一边。 “怎么喝这么多?”阮妤微微蹙眉,又让人把刚才准备的醒酒汤拿过来。 窦文喝过后还是不大清醒,李璋只好看着霍青行和冯宾说道:“你们先回书院吧,给他告个假,我带他回家去。” 上课的时辰快到了,霍青行和冯宾想了下,也就没久待。两人走后,醉醺醺的窦文看了一眼身边的李璋,忽然嘿嘿笑道:“明光,你怎么还变矮了?” 被认错的李璋听到“矮”这个字简直不能忍,气得收了力道拍了他的头一下,“胖子,你看清楚我是谁?” 窦文摸摸脑袋,又看了一眼,咕哝道:“景舟啊。”他还醉着,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只是指着李璋的眼睛说道:“你和明光的眼睛看着还挺像的。” 阮妤正目送霍青行离开,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李璋的眼睛。 平时不认真看也没觉得怎么像,这会认真看着,李璋和霍青行的眼睛还真有些相像,都是一样的凤眼,带一点点琥珀色,只不过霍青行性子内敛冷静,平时很少笑,而李璋性子活泼,这双凤眼总带着笑,才让人忽略了。 “真是醉糊涂了,懒得理你。”李璋想把人扶起来,又发现窦文实在沉得很,自己一个人明显搬不动,只好求助徐之恒,却见徐之恒正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表哥?”李璋喊人。 徐之恒回过神,“怎么了?” “你快帮我一起抬下。” 徐之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