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要皇位,我要天下。” 要不再受任何人欺凌,要所有人臣服。 “好。” 陶眠回给她一个字,这是他给出的承诺,重若山海。 桃花仙人再度出山,为了自己的徒弟。那惊鸿似的身影,如一场幻梦,让在场的人深陷,梦中死去。 有幸存活下来的人回想起那晚,都不免胆寒后怕。 那般飘逸的身影,带来的却是接连不断的死亡。 有人记起了他的名号。 数十年前,青渺宗宗主顾园的师父,那个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年轻道士,也是这般,手中一截桃枝,给顾园的敌人送去噩梦。 想不到他竟然再次现身,想不到陆远笛竟然是他的弟子。 陶眠不需要几番出手,这一次就足以产生震慑。陆远笛扯着清君侧的旗帜,把所有的对手解决后,施施然地踏入皇宫。 “陛下,臣来迟了。” 一个时辰后,在小皇帝身边伺候的公公领了圣旨出来。 他不停地打着颤,因为那滴血的桃枝正抵在他的后颈。 “念吧。” 陶眠说。 陆远笛站在台阶下,手中的匕首带着新鲜的皇帝血,漠然站立。 公公宣布两件事。 第一件,陛下驾崩。 第二件,立前朝长公主陆远笛为新帝。 没有人反对。 天降下了冷雨,皇权交接的时刻,没有一个人欢喜庆贺,反而冷寂得像在陵墓之中。 太监绵柔细长的嗓子悬在众人的头顶,陆远笛一派的人跪了一地,敌人的尸体横在周围,血和雨混成了涓涓的细流。 陆远笛隔着雨幕,遥遥望向阶上的陶眠。 她看见陶眠的脸上有稍纵即逝的痛苦,但很快,他掩饰了神情,含笑回望。 陆远笛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她还是害得陶眠,走到这一步。 …… 新帝登基,诸多事情压向了陆远笛,她忙得焦头烂额。 但能威胁到她地位的势力,暂时不存在了。 陶眠观察了三日,留下书信一封,悄然离开。 陆远笛没有挽留,只是送了陶眠许多礼物。 她总以为补偿得不够。 陶眠没有急着回桃花山,且行且游。他看起来潇洒,实则每晚难眠。 那些血和尖叫,总是侵入他的梦。 他常常满身冷汗地醒来。 为此才不得已四处游历散心。 这一趟也不算全无收获,路上白捡了两个小孩。 这两个孩子本来是小乞丐,偷钱偷到陶眠身上,被他发现后,他没有怪罪,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然后就被黏上了。 陶眠从噩梦中惊醒,就感觉身上重得不行。 睁开眼睛,两张稚嫩的面容齐齐凑上来。 “银票,你醒了?” “你醒了?银票。” “……你们两个能别把白嫖视作如此理所当然的事么。” 陶眠拎着两只的后衣领,一手一个,扔到床下。 两个小孩一个是姐姐一个是弟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相依为命。 陶眠看着他俩就头大。 当初以为能是两个新徒弟呢,结果系统迟迟没有上线提醒。 现在只是他单方面成为了冤种。 难办。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