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装自己是什么都听不懂的呆瓜,憨气四溢。 沉砚只好无奈摇首。 “也罢,也罢。你的因缘不在此。” 带着满意的回复,陶眠和荣筝离开了。 一路无话。荣筝在思虑,陶眠也在想,两人一个看地一个看天。 直到荣筝发觉自己的情绪不对劲,意图转变一下氛围。 她歪着头看走在旁边的陶眠。 “小陶,你再瞪着月亮,就要瞪穿一个洞了……想什么呢?” “我在想……”陶眠迈了个关子,好像要说什么有用的道理,“原来大石头山真的叫大石头山。” “……” “我就说么,”他一拳击中掌心,洋洋自得,“没有人看到那块大石头不把山命名为大石头山的。” 荣筝的担心是白费了。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振作。 陶眠这才想起来正事。 “对了徒弟,你说你知道绣雪去哪里了。哪里?” 荣筝的眼眸望向路的尽头。 “我们要回人间。” “……人间?我还以为在魔域。” 荣筝摇摇头。 她说杜鸿有一视若珍宝的女子,那女子是凡人。杜鸿为了保护她,从不让她去魔域。 寥寥几句,信息量极大。 饶是见多识广的陶眠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女子? 还是凡人女子?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杜鸿这种连血里都带冰渣子的冷酷人物居然有爱别人的能力。 而且是相当禁忌的对象。 “你这瓜保熟吗小花?这太意外了。杜鸿竟然有心上人?我宁愿相信你的沉砚师弟有一天会把那块大石头打碎。” 荣筝无奈。 “沉砚师弟不会打碎大石头,杜阁主也永远不会动摇他的心意。” 杜鸿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那个人的面前,只为博取她的欢颜。 而她看作命根的绣雪剑算什么呢?不算什么的。 如果那人要她的命,杜鸿恐怕也不会犹豫,立马让她这个得力部下自裁。 可惜她善良至极,不会提出这样荒唐的条件。 荣筝曾经在想,这个世界怎么总是不公,要阴影处的黑暗来衬托光明,要池塘里的淤泥来衬托高洁。 她就是见不得光的苔藓,莲花下的脏泥巴。 杜鸿越是清晰地看见她双手沾满的鲜血,就越是爱惜她的纯净。 哪怕告诉自己再多次,都过去了,不必介怀。 荣筝却依旧会咬紧后槽牙,手脚冰凉。 她不亏欠杜鸿任何,凭什么总要被迫与另一个人陈列在一处比较。 苔藓又怎样?淤泥又怎样? 她只是—— “小花?”陶眠唤了徒弟一声,荣筝这才发现,对方已经走离了几步,“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想一些苔藓和淤泥。” “噢,”陶眠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树枝,在空中挥来挥去,“回去我们把院子里那个空的水缸用起来吧,做个简单的造景,生点苔藓,放几条红鱼。” “不养花?” “苔藓不好?在缸里面错落地摆几块石头,灌入水。等苔藓生起来,我的山就长在水里了。” 他手中的树枝高高点在空中一个无意义的点,或许是一颗星星,笑盈盈地回话,仿佛他的水中山已经成了。 荣筝久久地望着他的侧影,忽而也笑。 “那我们要快些回去才行。快走快走,小陶,我已经越过你了。” 陶眠“啊”了一声,丢掉他的树枝快步跟上。 他们即将前往的地方,是人间芙蓉府。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