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之处均不相同。相传这是黄泉界九任主宰的化身,每一个都恶极、恨极,那骨头造成的天阶,就是他们内心仇恨的延续。它是通道,也是武器,它不停地刺向天空,偶尔会撕开一道裂隙,这裂隙就是黄泉井。 而有了黄泉井,那些盘旋在黄泉的恶灵,就能以此为路,在三界肆意作乱。 那些恶灵没有自己的意志,只有纯粹的恶。它们可不会商量,当然也不能退让。 黄泉井毕竟限制多多,不可能放所有的恶灵出去。但假若黄泉界真的打开了通往其他三界的路,这可要比十次仙魔大战都可怕。” 白掌柜说得绘声绘色,陶眠发现除了打棺材,他去说书恐怕也会说得很好。 他解释得通俗易懂,陶眠很快就明白了。 “但我为什么会梦见黄泉界?难道我……被恶灵缠上了?” 白掌柜又是摇头。 “大掌柜,不能说得这么绝对。黄泉界固然可怕,但也有人冒死想要进去。” “这是为何?”陶眠不明白。 “因为那里,也会漂泊着已经故去的亲人、爱侣、挚友的亡魂。” 白掌柜从碟子里捏出一个花生,手指一搓,把浅粉色的花生粒捻出来,放在口中。 “总有人抱着幻想和侥幸的心,以为自己进入黄泉不会有事。但那地方,就算是我们这些懂行的,也不敢随便直视,只能偷偷摸摸地从里面‘借’走一两样东西。” 茶楼的盐花生不错,白仁寿请大掌柜也吃些,然后抓了一小把,放在茶杯边。 一时间,原本静谧的茶室响起了二人剥花生的脆声。 “我猜,大掌柜进入那九断莲湮楼,是为了带走某个重要的人的魂魄。” “重要之人?”陶眠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多张脸,“那些已经死了很多年的能带回来么?” “不能,”这回白仁寿回得依旧果断,“大掌柜,你要知道,这人死了,亡魂可就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很快,一颗纯洁的灵魂就会被那些坏的和恶的影响,与它们变成一丘之貉,只会害人。” 陶眠剥花生的动作变慢,他在思考。 “不过,刚死后没多久,才从身体中脱离的灵魂,或者魂不附体之人,都有用法术带回来的可能。但这样也有风险。一是,叫回来的魂可能不是原本的魂。二是,这种引魂法往往需要施术者自己的灵魂先进入黄泉,这太危险了。” 白掌柜又补充道。 两人久久没说话,白掌柜看出陶眠在思索,也就没出声打扰。 等他又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后,白掌柜才趁机插一嘴。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大掌柜梦见这九断莲湮楼……可是有什么人要你叫魂?” 陶眠想了想。 要说他想复活的人,那可多了。但他知道徒弟们无法复生,他所掌握的通幽的法术都试过,根本不灵。 而且距离上一个徒弟,也就是荣筝亡故,都过多久了。按照白仁寿的说法,就算他唤回来徒弟们的亡魂,也可能是不知名的恶霸魂魄伪装出来的。 陶眠知道了梦的含义,但他却并没有弄明白,这梦是如何来的。 他和白仁寿又聊了聊,二人一直坐到吃午饭的时间,干脆在茶楼把午饭解决了。 “说起来,许久未见薛掌柜了,”饭间,白仁寿忽而提起薛瀚,“许久没挨他的骂,还怪想的。” 陶眠口中的茶险些喷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人上赶着挨批评。 关于薛掌柜的事,连陶眠自己都不算清楚,只能笼统地给白掌柜解释。 “薛瀚他应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才迟迟未能回府。” “原来如此……”白仁寿露出了然的神情,“怪不得这么久没看见他人。” 大蛇又把自己缩小了,藏在陶眠的袖口,拱了两下。 这是不耐烦了,非得要他离开,回家。 陶眠无奈,正好他和白仁寿茶喝得差不多,饭也吃得差不多后,就打算分别。 临走时,白掌柜送了陶眠一大堆金元宝、金船…… 全部都是纸捏的。 陶眠倒没嫌弃,还认真地盘算着在风小的日子,把这些烧掉。 辞别时,白掌柜把陶眠送出去很远,陶眠掀开车帘,与他道别。 随后,他把打盹的蛇推到一边。 蛇身下压着一只灰色的包袱,陶眠把它打开,里面都是白掌柜送给他的“礼物”。 临别时,白仁寿也说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