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点点头,谢然还真把她当梳头婢女啊。 谢然猛地头皮一紧,忍不住咝了一声,“你轻点。” 娇娇像是不小心使错了力一样,惊慌失措,“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谢然见她眼里又蓄起泪,叹了口气,“本殿没事,你继续吧。” 拽也拽了,蓐头发也蓐了,娇娇开始干正事。 她压了压那撮头发,发现怎么也压不下去。 她又在木梳上沾了水再试,还不行。 谢然显然也看出来了。 但他还是颇有耐心地等着娇娇。 娇娇其实有点懵,她除了给自己偶尔编个发,还没摸过碰过打理过别人头发呢。 对待这种顽固头发,她基本没有经验。 “夫君不然换个发型试试?”娇娇道。 谢然瞧了眼天色,外头远方已经露出了一线鱼肚白,“行,快些。” 娇娇把梳好的头发散开,在两边编了小辫,正好把翘起的头发也编了进去,然后集成大股绕着一走,最后用玉冠拢到一起,玉钗一插便固定好了。 谢然由着她弄完,然后更衣,收拾好自己准备出去。 他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想起来些什么折了回来。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站在床边准备往床上撒。 “夫君,这是干什么?” 谢然一边拨开瓶塞往床上撒一边道,“狗血。” 淡淡的腥臭传开,娇娇去开了窗。 “还能这样啊。” 新婚夜要用元帕鉴定女子贞洁,娇娇差点给忘了。 她拿着帕子捂着鼻子,秀气的眉皱在一起,“可是狗血也太味道重了。” 谢然瞥她一眼,“本殿身体贵重。” 言下之意,人血就别想了。 娇娇嗔了他一眼,“鸡血也可以啊,味道还不重。” 这张床单已经脏了,她再也不会枕了! 谢然:... 他笼着袖子出了门,步子迈的有些快。 娇娇在后头瞧着这人,怎么看怎么觉有意思。 她想起这人额前翘起的小撮头发,扑哧一笑。 娇娇忽然觉得,这个夫君和那撮头发一样,挺可可爱爱的。 早起要进宫。 谢然早膳用完了,娇娇才姗姗来迟,两人便没有一起用膳。 紧赶慢赶,早早出了门做上了马车。 娇娇依然穿着那身百花蝶金裙,不过发髻却梳了个更端庄大方的。 她就算闹,也就只闹谢然。 马车走得很快,早上的时候街上人总是少。 * 历代皇宫走的都是精致大气奢华高端路线,本朝也不例外。 重点就突出了一个大字。 从宫门口下了马车,娇娇就一直在走路,穿过长廊,走过御花园、鹅卵石铺的小道、高高的阶梯,谢然感觉到身边人走的越来越慢,气息也越来越断断续续。 喜儿乐儿已经拭了几次娇娇头上的细汗。 娇娇终于再也抬不动腿了,太累了。 皇宫修这么大干什么?皇帝又不是真的有三宫六院,三千嫔妃! 修这么多房子不能租出去,还要定时保养,不就是钱多了没处花吗? 娇娇被喜儿乐儿搀着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夫君,还有多远啊。” 完全没感觉到累·依旧健步如飞的谢然:.... “大概走了一半了吧。” 娇娇:.... “夫君,我走不动了。” 娇娇可算是知道为什么她爹从来没说过让她进宫参加宴会了,原来宫里除了那些女人会吃人,皇宫本身也吃人啊! 她没折在勾心斗角的计谋中,却要死在长长的宫道上了。 娇娇扯着谢然的衣袖,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