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没来由的紧张,佯装镇定地走到床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垂眼一看,却发现乔泽已经睡熟了。 酒店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乔泽盖着空调被,只剩个毛茸茸的脑袋露在外面,陷进蓬松柔软的枕头里,身体随着均匀的呼吸细微起伏。 床头小夜灯的暖光中,青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小片阴影,侧身微微蜷缩的睡姿仿佛某种缺少安全感的小动物。 段景曜沉默半晌,抿了抿唇,到底没有把他叫醒。 只默默放轻了动作,从另一边上床,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在了大床的另一侧。 段景曜平躺在床上,和乔泽中间还隔得很远,几乎能再睡下一个人。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乔泽平稳的呼吸声和他略重的气息交杂。 段景曜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又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几番纠结后,他终于忍不住往乔泽那边挪了挪,直到青年温热的身体触手可及,若有如无的浅淡奶香味萦绕鼻端,才又重新侧身躺好。 乔泽在睡梦中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翻了个身面朝向段景曜,皱了皱鼻子,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嘟囔声,像极了幼犬哼唧的声音。 段景曜屏住呼吸,没敢再动。 他静静地看着乔泽的睡颜,不知不觉中也慢慢有了困意,合眼睡了过去。 乔泽是被闹钟吵醒的。 昨晚他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被一只大型八爪鱼缠上,浑身都像被重物压住,动弹不得。 乔泽眼睛都没睁开,打着哈欠,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掉闹钟,却发觉自己好像真的动不了。 他陡然回过神,睁眼便看见段景曜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 如此熟悉的景象,让乔泽瞬间梦回那混乱的一晚。 闹钟恼人的声响还在继续,段景曜紧闭着双眼,眉头蹙起,紧紧抱着乔泽的双手丝毫没有松开,一双长腿更缠紧了乔泽的腿,让他完全无法起身。 而比这更糟糕的是,乔泽能清晰地感觉到段景曜身下某处灼热的温度,那玩意正精神奕奕地顶着他的腿根,搞得他进退两难。 乔泽正想开口叫醒段景曜,段景曜便闭着眼睛一脸不爽地长臂一伸,胡乱按停了他的闹钟。 复又像抱住抱枕一样将他抱紧,眉头舒展开来,心满意足似的再次入睡。 “学弟……景曜?”乔泽小声唤他。 段景曜听到他的声音,还是没睁眼,只闷闷地嗯了一声,紧贴着乔泽的胸膛细微震动。 乔泽怕他有起床气,放柔了声线哄道:“今天有开机仪式,你还要化妆、做造型,该起床了。” “急什么。” 段景曜声线低沉沙哑,带着慵懒的睡意和轻微的鼻音,更显得磁性悦耳:“助理到时间会上来叫我,你别乱动……嗯,再陪我睡会儿。” 就是因为会有人来叫段景曜起床,他才要提前溜走啊! 不然到时候门一打开,他和段景曜被捉奸在床,岂不是百口莫辩? 乔泽无奈道:“你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再不起来,会被发现的。” 段景曜终于清醒了一点,仍有些不愉快地皱着眉,狭长深邃的眼眸半睁开,不情不愿道:“……那你先走吧。” 那你倒是松手啊! 乔泽这样想着,说出口却是好声好气的安抚:“好,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先下去了。” 他一边说,一边试图从段景曜怀里钻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