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烧傻了,我以为我睡了一天一夜,幸亏许景辉提前给我放假了,不然我还得去公司给她负荆请罪。”陈北劲拨开他按在脑门上的手,发烫的手指触碰到对方冰凉彻骨的皮肤,忍不住抬眼,仔细去瞧沈致亭。 “现在是二月二号凌晨快三点了,你昨晚烧到39.7c,神志不清没法去医院,我给你喂了点儿药片,不到四小时就退烧了。”沈致亭瞥他一眼,嘴角勾了勾,“怎么,还想睡一天一夜?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这么没把握?” 本来想说笑一句“我身体素质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的么”,话到嘴边,视线撞上沈致亭舒展开的疲惫眉眼,和唇边浅浅的狡猾笑意,还有沈致亭喉间系得格外端庄的黑色领带,突然反思自己是否过分轻浮了。 陈北劲想了想,垂下眼睛,什么话也没说话,抓过沈致亭垂在裤边的手腕,在他手背突起的指骨上亲了一下。 沈致亭挑挑眉:“嗯?” 陈北劲无聊地摆弄着沈致亭的手。 沈致亭手腕上没戴表,突起的腕骨很有几分硬悍,是比名表名车更适配男人的装饰。他臂膀也十分稳健有力,同居时间一久,陈北劲见过几次沈致亭出浴时没穿上衣的样子,水雾朦胧散着热气,沈致亭身上遍布着弧度漂亮的肌肉线条,水珠从他隐约发红的冷白皮肤上滚落,小臂上纵横着血青色的枝状脉络。 沈致亭不是个书呆子么,什么时候变成一个这么性感的男人了?他手指也很漂亮,平整洁净的指甲透着淡色的红,两人十指相扣,掌纹契合,分不清谁比谁骨节更加分明,只是沈致亭的右手关节处有点红肿。 陈北劲仔细摆弄着,弄着弄着,忽然就想起个事儿。 “沈致亭,”陈北劲忽然抬头瞪他:“你敢打我?” “我还没踹你呢,”沈致亭冷笑一声,从陈北劲掌中抽回手:“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见人脾气上来了,陈北劲一骨碌从被窝里坐起身来,紧靠床头正襟危坐,一脸警惕,生怕沈致亭说动手真动手。 倒不是打不过,论体型,他这个户外攀岩越野游泳跑马拉松达人、排球主攻篮球橄榄球前锋,怎么着也比沈致亭靠着健身器械锻炼得效果好;论身高,他长手长脚,个子比沈致亭还要高上两三公分呢。不动手,只是他不想跟沈致亭动手。 为什么? 不知道。沈致亭这么喜欢他,他怎么能跟沈致亭动手? “你不是喜欢我么?”陈北劲仰头问他,表情认真又疑惑:“和我试试怎么了?又不会少掉块肉。” 牙根儿气得直痒,沈致亭袖下的拳头紧紧攥起,视线触上对方无辜探寻的大眼睛,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