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能玩到一起,于是酒量极大的陈某人潇潇洒洒的过去了,没想到一闹就是一宿,凌晨四点多才找代驾回来,摇摇晃晃回到家。 陈北劲大概真醉得不行了,平时回家多少都要故意制造出点动静,以此吸引某人的注意,昨晚却一反平常,一声不吭走去浴室冲澡,没想到冲着冲着就冲睡着了,热水变凉水都没察觉到。 沈致亭也一整夜没睡安稳,自打门铃一响就立刻醒过来,知道去外面鬼混的人回来了,心里有气,既气陈北劲那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更气陈北劲!于是即便听到了动静,也一直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盯天花板,并不出门。 可等了大半天,居然还没等到人,沈致亭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掀开被子飞快朝浴室蹿过去。 一打开浴室门,沈致亭人都傻了。陈北劲赤.身.裸.体斜倚在墙上,俨然一尊站立版“思想者”,都睡着了还在冲凉水,浑身白里透青的,再晚一点察觉,出殡那天的遗体上都不用盖白布了。 心中大念三遍阿弥陀佛,幸亏陈北劲没泡浴缸的习惯。 无奈归无奈,沈致亭只得脱了衣服也走进去,将昏睡的人轻轻抱住,帮人把上下里外都洗了一遍。因时刻贴近着,还得忍受某人的数次崛.起和骚.扰,陈北劲一察觉到他靠近,闭着眼就咬了过来,一身酒气,不管不顾扒着他身子四处啃着,沈致亭忍无可忍,实在被惹得起火了,大手掐着陈北劲的后颈把人提溜起来,瞪着对方问,你究竟醉没醉? 陈北劲迷糊着摇摇头,不当狗了,改做啄木鸟,双手搭在人脖子上,逮住沈致亭嘴唇小鸡啄米似的亲起来。 沈致亭被自己最爱的人软磨硬泡着。 最终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人涮洗干净,再匆匆帮人套上很好穿的弹性宽松棉质大背心,和一提就能穿好的大短裤,等架着人从浴室走出来,陈北劲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当时天早就亮了,沈致亭将室温调高,送人回屋里床上睡觉,自己则去冲了个冷水澡清醒清醒,准备上班。 可当他收拾好出门来,陈北劲已经没在睡了,一脸沉静地坐在阳台那边小客厅的沙发上等着。 依旧是那副宽松打扮,深阔双目凝望着远处,朝阳晨晖洒在他指尖,淡金光点浮动,勾勒描摹着他的侧脸,手指没什么节奏地敲着扶手,只是膝上搭着云白薄毯,有了些生活气,身前几何型矮脚桌上,泡好了茶,切好了水果,还摆着煎好的培根鸡蛋和面包片。 就一份,沈致亭那份。 心电感应似的,陈北劲望向窗外的目光转了过来。 就一眼,沈致亭远远望着他,怔愣过后,积攒了一整夜的怨怒瞬间就烟消云散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