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姚珹:“或者你这么想,逼疯好人的到底是这个行为本身,还是认知被推翻的痛苦?” 黎湘片刻没言语,径自沉思着。 直到她再次扭头,试图说些什么,姚珹却先一步开口了:“我这样伸着脖子可累了。你呢,脖子不疼了?” 黎湘怔了怔才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要低声沟通,就需要他身体前倾,伸着脖子跟她说话,她也要扭头配合,但脖子上有伤,一直维持扭头的姿势会很辛苦。 可如果不是这种姿势,他们就得把声音扬高。 黎湘白了姚珹一眼,索性起身坐到后排,他的旁边。 随即她扫过司机和副驾驶座上的杨隽,拿腔拿调地问姚珹:“姚先生这回还累么?” 姚珹笑了,手肘撑着扶手,歪着头看她。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往下滑,停留在脖颈上:“现在还疼么?” 黎湘:“嗯,但已经习惯了。” “习惯。”姚珹摇头道:“这两个字真可怕。” 随即姚珹直起身,头转向她这边低语:“对了,刘峰鸣已经被关起来了,刘副市长下的命令,他还亲自跟靳寻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 黎湘睁大了眼,品了品才问:“为什么他这么怕靳寻?” 姚珹:“他能坐上这个位子,靳寻出了不少力。林新可是个风水宝地啊,干什么都不会太引人注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黎湘没接话,却隐隐明白其中的门道。 春城是大城市,靳家在春城名望足,买卖大,做什么都是显眼的,见得光的可以放在春城,那么见不得光的呢,多半是找一个不显眼的“聚宝盆”装起来。 话说回来,既然靳家是这样,那么姚家呢?只怕有过之无不及,只是还没有让她看到真章。 黎湘用余光扫过姚珹,只见他一手放在跷二郎腿的膝盖上,手指一点一点敲着。 黎湘又问:“那‘我妈’那里是什么意思?” 姚珹:“找个由头让他做不下去。要么逼他自己退,要么送他一程。他把柄还挺多的,但要抓哪一个,要不要连靳寻一起装进去,姑姑的意思是先看靳寻表现。” 黎湘问:“意思是让靳寻自己选?他肯定要弃车保帅,甚至为了表现亲自动手。” 姚珹:“是啊,这位刘副市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安排好了,还以为道了歉关了人就能翻篇了。” 黎湘没接话,有点好奇靳寻会怎么做。 到时候新闻里报出来的肯定是既简单又含蓄的说法,真实原因就算吐露了也是一语带过。 比如因年龄原因请辞,这还是比较体面的,能有个好下场。严重点的就是“被查”、“被责”,看似简单的两个字,背后的文章可多了去了。 黎湘又问:“那需要多久呢?” 姚珹:“如果做绝了,就是猝死,也就这个月吧。但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不会。对了,靳寻这几天找你了么?” 黎湘摇头。 姚珹又道:“那就是在忙摘清的事。他得花时间把自己撇干净,刘副市长的上上下下,同一条线上的都得暗示到了。” 黎湘:“那刘峰鸣呢?” 姚珹:“他哥哥都自身难保了,当然也就保不住他了。不过这案子牵扯太广,要不要明着把刘峰鸣揭出来,姑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