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道: “那么谢家瞒着东郦欠下的巨额银钱用在哪里了?” 她皱眉思索道:“谢家掌兵。既然是兵利之家,那银钱能用来干什么……” 景殃冷笑一声:“掌兵之族,最方便的莫过于……私铸兵器啊。” 没错! 私铸兵器! 鹿白双眸一亮,笑道:“景殃,还是你聪明!” 景殃看着她的笑靥,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姑娘头发又黑又软,手感极好,他多摸了几下,一时没舍得挪开: “这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仔细验证。即使是真,想要抓到证据也得好好考量一下手段,需要不短的时间。” 鹿白连忙偏开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正事上: “但若此事为真,那它就是个能打垮大半个谢家的罪名。我们最好将他们一举击溃。广南王与他是一丘之貉,肯定一直在给谢兴和打掩护。” 景殃看着她的墨发收回手,思索了下道: “先做点别的事情打掩护。你多去拜访一下你的那些皇兄和皇弟,让外人都以为你在忧虑储君争夺之事。至于谢家,收集证据的事情就交给我。” 鹿白应了下来,突然想起一件事,道: “说起储君之位……景殃,你会不会选择支持哪个皇子?” 景殃漫不经心地笑了下:“这谁知道呢。” 鹿白哦了一声,没在继续追问。 如果景殃不站队,他一定会直接否认。 而不是像方才那样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所以……景殃心中大概已经有储君的人选了。 鹿白默声把这个事情压在心底。 接下来,两人又商讨一些细节。 大概是天色渐黑的缘故,鹿白总觉得景殃今晚有些奇怪—— 他目光停留在她身上时间过长了些。 总是时不时就看着她,在灯光晦暗辨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鹿白抿了抿唇,在景殃欲要伸手把玩她的头发时霍地站起身: “景殃,如今天色不早,若有其他事情你就书信告诉我,我要回公主府了。” 景殃收回即将触碰到她头发的手指: “此事马虎不得,需得商议详细计划。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用膳。” “啊?”鹿白下意识拒绝,“不必了,我可以主动过来找你,但用膳就……” 景殃轻啧一声打断她: “找借口约你出来就这么难?” “不是……不,我的意思是……” 鹿白脸色着急涨红,话音卡在喉咙里。 景殃低笑一声,突然主动牵起她的手,带着几分强势的意味,粗糙掌心一点点将她细腻柔软的小手握紧: “走吧,我送你回去。” 鹿白用力挣了挣,没挣开,最后干脆放弃了,偏头闷闷唔了一声。 朱雀街,夜色晦昧。 两道脚步踩在青石板路上,一前一后发出轻微的声响。 公主府很快就到了。 鹿白停下脚步,终于将手挣脱出来,看了他一眼就挪开目光道: “那我回去了。” 她抬脚欲要往前走。 景殃抬手摁住她的肩膀,上身贴着她的后背,低眸道: “哦,忘了说了,受伤是假的。” “……” 鹿白深吸口气,长长吐出。 她就知道! 景殃又故意骗人! 眼看着小姑娘变得气鼓鼓,景殃垂头附在她耳侧,嘴唇贴得极尽。在枝梢灯笼下,两道影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他唇边勾起笑,桃花眼低低垂着,嗓音压得很低,语气带着几分蛊祸似的的风流意味: “但敞开衣裳是故意的,想让你帮我上药也是真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