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介绍给她们认识。然后还要挨个展现自己的才艺,再请她们品评一番。 曹氏和昭平长公主算是见惯这种交际应酬的场面的,但她们一个是前一天打猎累到浑身酸痛、今天只想好好休息,而且对贵女们文绉绉的才艺并不怎么感兴趣的,一个是得了太皇太后的亲自吩咐,后头出宫不容易、想趁着这次外出快点把差事办好的。因此应付了一通,两人慢慢地也兴致阑珊。 姜桃怕她们回去后自己要一个人面对那些,便瞅准机会提议道:“难得出来秋狩,如今已经过了一半。我还没有机会出去瞧瞧,不知道姨母和长公主能不能陪我一道在附近走走?” 曹氏和昭平长公主当然说好,其他夫人太太也都跟着一道起身作陪。 甚至还有想的比较多的,寻思着难不成国舅夫人不喜欢会文的姑娘,而是喜欢会武的? 不过所幸本朝民风开放,未婚姑娘家会骑术的不在少数,倒也是给了她们另一个表现机会。 如果不是知道她们的动机,姜桃觉得看着容色鲜妍的年轻姑娘们聚在一起骑马扑蝶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耳根子总算清净了,曹氏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同姜桃道:“我从前就怕这种场合,还以为出来秋狩是玩的。没想到这场合比太皇太后寿宴那日还繁琐。也不知道那些个夫人太太搭错哪根筋了,上赶着和我套什么近乎?别是……” 姜桃笑看着她,想着曹氏到底当了多年的国公夫人,肯定比她这半路出家的敏感的,稍微一想肯定能自己明白。 然而曹氏沉吟半晌,却是笑道:“别是想给我家小南和小云当媳妇儿吧?” 姜桃:…… 她正要张口解释,却听一旁的昭平长公主先笑出了声。 曹氏方才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此时听到了昭平长公主的笑声,她面上一臊,问:“长公主这是笑什么呢?” 昭平长公主是贵太妃生的,贵太妃还是贵妃的时候可不怎么老实,先是早些年自恃比沈皇后资历老,处处想压她一头。后来先帝和沈皇后感情甚笃,独宠中宫,沈皇后还生下了嫡子,贵妃这才老实下来。 后来沈家出了事,萧珏外家倒了,贵妃又蠢蠢欲动,想让亲生儿子取而代之。 虽她最后还是没有得逞,但终归她们一脉和英国公府是不对付的。 也就是现在萧珏顺利登机了,贵妃生的儿子成了闲散王爷,两拨人没了最根本的矛盾,才能在一道和和气气地说话。 昭平长公主止住笑,歉然道:“是我失礼了,您别见怪。只是我之前也纳闷她们为何这般殷勤。听您一提点我大概想通了,想来是她们有那大志向呢。” 曹氏也明白过来昭平长公主的意思,但随即又有些纳闷地嘀咕,“有那大志向去宫里撞木钟啊,到我跟前套什么近乎?” 昭平长公主抿唇笑了笑,说:“是啊。”而后又转头看向姜桃,显然已经是猜到了。 姜桃也不好再瞒了,立刻赔笑道:“其实这事儿怪我,自打昨天我跟前就不清净,有崴脚的,有和家人失散的,还有在我营帐外头弹琴念诗的。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轻不得重不得的。我一个人实在处理不来,才和你们扎堆,想着在人前她们总不好再那般了。没想到她们反而变本加厉。” “好啊,”曹氏指着她笑道,“合着我们是被你牵连了。” 姜桃连忙告饶,软声求道:“好姨母,帮帮我吧。” 曹氏吃软不吃硬,被她这么软乎乎地一求,还真不好自己躲开了。 看着那些个贵女已经在她们跟前打马跑了十几个来回,曹氏就提议道:“不若我们往林子里去吧,只说你陪我去狩猎了。这些个夫人和姑娘绝大多数是不敢见血的,自然也就知难而退了。” 姜桃笑着连连点头,一面让人扶着自己上马,一面殷勤地夸赞道:“还是姨母想的周到。” 曹氏看着她脸上讨好的笑又笑骂了她两句。 而后昭平长公主也跟着上了马,道:“我还要和国舅夫人商量修葺坟茔的细节,若是您二位不嫌弃,我也跟着去林子里散散。” 三人商量完就去了林场,如曹氏所说,那些个夫人太太还没到那么没眼力见儿的份上,都没再接着跟。 姜桃是初初学会骑马的,只能慢慢地走,曹氏和昭平长公主也就陪着她慢悠悠地打马而行。 林场里这日打猎的人已经比前一日少了许多,姜桃进林场没多久就见到了角落里有眼熟的标记——属于宫中暗卫的独有标记。 之前奚云他们护送姜桃上京的时候,沿途都会先让人去前头探路,然后留下标记,奚云再带着姜桃他们沿着标记走已经探好的路。因此她对这样的标记有些印象。 萧珏这一日在营地里修整,暗卫的标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