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尔被迫扬起了头,宋瑞池的大拇指压在他的下巴上,有点用力。 电影的光又变了,似是又到了晚上,他们周围的光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在还能看得清对方的光线中,宋瑞池低下了头。 徐尔的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脑袋也嗡嗡的,他似乎知道宋瑞池在干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意思。 宋瑞池越来越近,就在他们差点鼻尖相碰时,宋瑞池却偏开了头。 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擦过徐尔的脸颊,擦过徐尔的耳朵,消失不见。 宋瑞池埋在了他的肩上,因为呼吸,徐尔的肩膀很快也跟着热了起来。 紧接着,他感受到宋瑞池的手放开了他的下巴,缓缓地从他的脖子绕上去,塞进了他的发丝里。 徐尔的手还放在自己脑袋旁,他睁着眼睛看着宋瑞池客厅的天花板,心里想着,这个顶灯好漂亮,它在闪光。 “徐尔。” 宋瑞池又喊他了。 徐尔收回看灯的目光:“嗯?” 宋瑞池说:“你流汗了。” 徐尔很轻地嗯了声:“我有点热。” 宋瑞池放开了徐尔,坐了起来。 这一下,周围的冷空气像是准备许久,四面八方地朝徐尔袭来。 脖子的一些细汗,因这一下,让徐尔打了个寒颤。 但是很快,徐尔就不在意这些冷热了。 因为他闭上了眼睛。 然后睡着了。 * 醒来时,徐尔的头特别疼。 他听说过有种感觉叫做宿醉,不过他不确定自己此刻是不是宿醉,首先时间才过了零点,其次他也才喝了一瓶多度数并不高的酒。 说出去是会笑死人的程度,既然这样,那他确诊自己为单纯的头疼好了。 这会儿他就睡在宋瑞池客厅的沙发上,窗帘没拉,正好有风,把外头的光和空气都吹了进来。 徐尔的身上有条薄被,他不太记得是怎么睡上沙发来的,倒是这个屋子的主人,此刻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歪着脑袋。 徐尔轻轻喊了声:“宋瑞池?” 宋瑞池没有动静,应该是睡着了。 徐尔扶着靠椅轻手轻脚坐了起来。 茶几上的宵夜和酒都已经收拾干净了,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或许是宋瑞池用了香薰,怪好闻的。 soso也睡着了,周身一切都符合夜晚,安静得要命。 徐尔坐着观察,又或许是发呆了一阵,就掀开了被子,小心不碰到宋瑞池,穿上拖鞋。 宋瑞池双腿蜷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一只手撑着沙发。 一个看着随时都能倒塌的姿势,他却睡得很安慰。 这个家伙知道给徐尔盖被子,自己身上空空的。 徐尔把被子抱了起来,展开一半盖在了宋瑞池身上。 然后站在了边上。 风又从窗户吹了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盖被子的缘故,这次比上次凉了许多,徐尔手臂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什么动静,仍旧站着。 摸不准过了多久,宋瑞池动了一下。 徐尔不自禁快速眨了两下眼睛。 “醒了。”宋瑞池说。 他吐字十分清晰,接着一点也不钝地掀开被子。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