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你说什么了?” 晏温眸色一眯,站起身,“还是你听到了什么?” 沈若怜不敢同他对视,别开视线,“没有,我要出宫,就现在,立即。” 她听见头顶男人嗤笑一声,他掐住她的脸逼她仰头看着他,“你有句话说对了,孤身为储君,就是可以出尔反尔,孤现下就明确告诉你,孤确实想将你囚//禁一辈子。” 他的耐心耗尽了,懒得再同她兜圈子,既然她总想走?,他何必再循循诱哄着她。 “沈若怜——” 晏温的拇指重重捻过她的唇瓣,语气森冷,“孤劝你,趁早断了离开的念头。” 沈若怜的唇被他捻得硌在牙齿上?,感觉唇瓣上?一阵刺疼,口腔里泛起淡淡的血腥味。 她柳眉微蹙,轻呼了声“疼”,可话音还未发出,便被晏温吞进?了口中。 男人拇指捻开她的唇瓣,俯下身来重重将里面的血腥舔掉,随即又狠狠在那伤口上?吮了一下。 “唔!” 沈若怜疼得鼻尖一酸,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她惊恐地推他,晏温顺势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看她,缓缓伸手?,将他唇上?的血渍拭掉。 他勾唇笑看着她,眼神偏执,“孤的娇娇,孤有时?候,真恨不能将你吃掉。” 沈若怜猛地攥紧褥子,一阵凉意从脊柱直窜头皮,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晏温又盯着她看了几眼,转身拿了外裳出了门,森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把门锁起来,严加看管。” 落锁声中,沈若怜忽然瘫下身子,表情?怔忡地盯着地面晃动的灯影,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向她侵袭而?来。 她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时?刻像此刻这般恨他,急不可耐地想从他身边逃离。 晏温出来后,在门边站了会儿,面色深沉地看了眼无边黑夜,吩咐小顺子,“叫人去把东暖阁收拾出来,孤今后都住过去。” 李福安那日?领罚后,这几日?晏温特许他休息养伤,东宫的一应事宜便落在了小顺子身上?。 他没他师父机灵,但也学会少问多做,他回头看了眼被锁住的房门,应了声“是”,快速去吩咐宫人收拾东暖阁。 夜风轻拂,月色给?院中铺了一层霜白,晏温盯着看了会儿,回转视线看向主?殿的窗子。 少女曼妙的影子从窗前掠过,未几,屋中灯影一闪,黑了下来。 晏温捻了捻佛珠,下了台阶朝东暖阁走?去,走?到东暖阁门口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视线在小顺子身上?扫了一眼: “厨房的粥和馄饨,都给?她端过去,她若不吃,你明日?就和你师父去作?伴吧。” 小顺子:“……” - 后来又连着四?日?,沈若怜未见到晏温的人影。 这日?晚膳后,她正坐在房中,盯着夕阳下漂浮的灰尘发呆,忽然听得门口传来一个娇俏的姑娘的声音。 那姑娘唤着“太子哥哥”。 沈若怜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的方向,随即似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了然而?讽刺的笑意。 太子哥哥? 这姑娘怕不就是那桂花头油的主?人了吧。 沈若怜轻笑,她还以为这个称呼是她一人拥有的,所以他这么多天没来,是在同她在一起吧。 那姑娘的声音太过明媚,灵动得好似一只快乐的小百灵,就连沈若怜这一屋子的死气沉沉都似乎被她的声音带得有了活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