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浪,起伏跳跃,不休不止。 最后的最后,余温尚在,两人额上的汗都黏在了一起,心跳、脉搏,全都融会贯通,不分彼此。宋彦城忽地笑了,硬实的胸腹肌随之轻震。 黎枝倦怠问:“嗯?笑什么?” 宋彦城眸光几许认真,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在你身上,安身立命。” 黎枝动容,也愈加愧疚,扣紧他的手指低声,“对不起啊,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我这边的合约有点儿麻烦,当初签的时候,规定不能谈恋爱。我现在和公司闹得挺不愉快,我想着也就两三月了,解约之后,就什么顾虑都没了。” 黎枝选择坦诚相告,“我真的不愿意多费精力再去和他们撕扯,所以对不起,可能还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宋彦城嗯了声,“权衡轻重,你这样是对的。” 黎枝在他怀里笑了,如葱指尖调皮地在男人胸口画圈玩,“但那个小周?” “他是你的死忠粉,比我还护短,不会乱说。”宋彦城语气毋庸置疑。 画圈的手指忽然改了力道,就这么狠狠一揪,黎枝撑起半边身体,“你跟他关系这么好?” 宋彦城嘶声说疼,捉住她的手指在唇边吹了吹,“吃醋啊?” “要吃醋的也是你呀。”黎枝得意洋洋,“毕竟那么多人喜欢我。” 宋彦城的手伸进被毯里,在某一处用力一掐,眉梢风流,“他们能这样?” 接着手又下移,“能这样?” 黎枝脸红透,一口咬在他侧颈,“你混蛋。” 不再闹,宋彦城给她盖上被子,“别着凉。”顿了下,就着这个话题顺便聊起,“这一次有多久假?” “三天。”黎枝说:“然后飞上海拍一组杂志照。这一段应该会好一点儿,没那么忙。” 宋彦城说:“那就出去转转,别在家里闷坏了。正好,小周走的时候拜托我一件事,希望我们到他家做客。” 黎枝欣然,“他是海市人?” “嗯,一个……很神奇的人。”宋彦城失笑。 黎枝睡得早,傍晚黄昏还挂在天边,她就已经熟睡。高强度的电影拍摄让她日夜颠倒,作息全是乱的。陡然放松,身体是极疲惫的。 宋彦城不打扰,也没有特意叫她起来吃饭,轻轻带上门,自己去了卧室。书柜的右边有个暗格保险箱,宋彦城打开,上下两层,是他的全部房本和一些项目投资的合同。 —— 次日,两人下午出门。 出发之前,宋彦城给黎枝压了压帽檐,“你要不要把墨镜戴上?” “我眼睛有点儿发炎,前几天拍了淋雨的戏,估计进水了。”黎枝说:“不戴眼镜了,磕着疼。” 他这公寓电梯直通地下停车场,不会被人瞧见。宋彦城说:“好,回来我带你看看医生。” “没事儿,我有眼药水。”黎枝挽着他的手,嘻嘻笑,“你觉得咱俩现在像不像老夫老妻?” 宋彦城说:“我只觉得自己像个侍寝的男宠,每天望眼欲穿等女王召唤。” 黎枝切的一声,“不愿意啊?” 宋彦城拍拍她手背,“愿意对你俯首称臣。” 黎枝高高兴兴进电梯,围着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宋彦城还跟以前一样,听多言少,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又觉微微怅然。 这轮小太阳,还是这样耀眼明亮。只要她在身边,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差劲。 卡宴一路向郊区开。 黎枝顺口问了句小周的家在哪,一说地方,她怔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