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搬到什么地方去?” 佟凛呼了口气道:“把这间屋子整理好,添张床,以后你便住在这边。” 边戍一愣,立时将手里的重物放在地上,皱眉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佟凛瞧着边戍失笑道,“有时候我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怀疑纸片人喂了你些什么东西。” 纸片人闻言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仰起头挥手抗议。 头两年还好,大约一年半之前,边戍的个子开始突飞猛长,眼看就要追上佟凛。身形也不似从前那般瘦弱,虽然依旧是少年人那般青涩瘦削的轮廓,但骨架已渐渐长开,目测再过几年,绝对是个肩宽腰窄腿特长的好青年。 但这个同床共枕了四年多的准好青年越来越占地方,而且他始终保持着以前的习惯,一躺下就牢牢的扒着佟凛,活似个八爪鱼。 佟凛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在睡梦中被边戍肌肉量激增的体重压死,便决定还是分开睡为妙。 边戍二话不说,将佟凛辛辛苦苦从屋子里搬出来的物件又送了回去。 佟凛诧异道:“你干什么?” 边戍绷着脸,抓起佟凛的手在自己生出一层薄汗的脸上擦着,道:“不想分开睡。” 佟凛哭笑不得:“再过不久你就年满十七,宇虎都要娶媳妇儿了,难道你要跟我睡一辈子吗!” “有什么不行?”边戍执拗道。 神经病。佟凛在心里来了个现代骂,伸手在边戍脑门上拍了一巴掌。 这些年来,边戍习文修武,展现出惊人的才华。看着他眉目愈渐深邃的俊逸面容,佟凛生出些为人父母的骄傲感觉,仿佛已经看到几年之后,孩子长成一个智勇双全、盖世无双的人物。 无论私塾的先生还是旗渊,包括镇子上的人,任谁都对边戍的才貌人品称赞有加。但佟凛却觉得边戍在他面前永远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总爱粘着他。 眼看着边戍又将他一上午的成果恢复原样,佟凛头疼不已。 边戍似乎有些气闷,没有继续缠着佟凛,钻进屋子里去准备洗澡。 他自幼聪慧醒目,对自己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东西清清楚楚。 可他虽然能够感觉到自己这四年来,对佟凛的感情已经发生变化,从依赖和寻求安全感,变得不那么单纯,但具体变成了怎样,他却说不清楚。 他只知道对佟凛的占有欲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强烈,但凡想到日后佟凛可能会娶妻生子,与别人睡在一起,他的内心便生出一股恶火,烧得他五脏六腑疼痛不已。 面对别人别事的时候,边戍一贯十分理智,但是面对佟凛,边戍便无法保持冷静。他孩子气的想,就是要一起睡一辈子怎么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