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男朋友呢?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小简在一起,周末不回家么?”看他回家,他的老母亲在短暂的惊愕后,就跟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 难以想象,这位在他上大学后,对他抱有的最大期盼还是“好好学习的同时不要忘记感情生活,毕业后找个好工作然后结婚”、一直觉得他的性取向只是女性的徐女士,居然能如此如此从容地说出“男朋友”这三个字。 在这一瞬间,因为对方远超于自己想象的反应,他几乎觉得自己要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了。 还有……他这一觉究竟都睡过去什么重要剧情了,怎么剧情突然就快进到他已经对着老母亲公开出柜了?!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事人本人对“和‘简旭’谈联系这件事没有半点该有的实质感”,每当他听到有人和他说什么恋爱之类的事情,提起那个他并不熟悉的对象时,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都觉得这个所谓的男朋友是强加在他头上的头衔,每一句追问都是在强行提醒告知并让他接受如今的这个恋爱对象。 陆止骨子里的叛逆都要听得快爆发出来了,正想随便敷衍几句转身离开,更让人始料未及的事却跟着出现发生。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大概是察觉到了陆止的不耐烦,徐女士在低声问了一句后,当即迅速转移话题说起了其他的好消息,“算了算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说了。” “我们说些别的,比如说你的那个游戏。” 陆止闻言整个人都愣住了。 陆止下意识抬高声调:“游戏,什么游戏?你进我房间偷偷检查我电脑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几乎贯穿了自己整个童年的关于“玩物丧志”的责备。 即便因为听到的次数太过频繁以至于开始习惯,但习惯往往也并不等同与无所谓,听到类似的评价还是会让他觉得烦闷。 陆止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偷偷躲在房间里琢磨游戏的,但他还是有一种微妙的、被侵犯隐私的烦腻感。 他几乎能想象到,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里,对方究竟是怎么猜出的密码打开了电脑,然后又是如何细致地点开了硬盘里的每一个文件夹查看,最后才从他的电脑里揪出了那个所谓的罪证摆在他面前,力求一个人赃俱获。 然而接下来徐女士说出口的话却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徐女士:“没有去你的房间,也没看你的电脑。这事还是妍妍和我说的,她说你的游戏很受其他人的喜欢,还被一些其他从业者夸了。” “我认真想了想,可能确实是时代变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