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顾朝朗不大喜欢吃梨,梨汤却很喜欢,时乐只吃了一碗,剩下都是顾朝朗吃的。 日头渐渐西斜,时乐也不耽搁,简单做了饭,顾朝朗几下吃完,回屋里换了一身衣裳,又拿上一个麻布袋子回到灶房里。 他走上前摸了一下时乐的肩膀,轻声道:“你别担心,我亥时前肯定回来。” 时乐重重地点点头,应了一声,顾朝朗就出门了。 顾朝朗先去顾健仁家院外瞧了瞧,只有他老娘一个人在家,就扭头往镇上去了。 镇上酒楼不多,乡下人家去得起的更少,只有两家,顾朝朗一一找去,在最偏僻那家终于找到了顾健仁。 此时天色已晚,铺子里没几个人,顾朝朗也不急,在巷子里等着,一直等到日暮时分,那铺子要关门了,顾健仁才喝得半醉,从里头摇摇晃晃地出来。 酒铺位置虽然有些偏僻,周围也有许多人家,顾朝朗很有耐心地跟在他后面,一直走到镇子外头。 见四下无人,顾朝朗猛地上前用麻袋套了他的头,虽说看见也无妨,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顾朝朗一圈打在他脸上把他打倒在地,随后拖到路边的地里,毫不留情的拳脚相加。 他下手虽重但是极有分寸,打得都是胳膊、大腿内侧这些地方,疼痛非常但是不会受伤。 顾健仁先是大喊大叫,随后声音慢慢弱下来,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这也不是第一次被打,多少有些经验,看那人闷不吭声,应该就是想给他个教训,不会受多重的伤,他也反抗不过。 他甚至还抽空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得罪过谁,估摸着就是顾朝朗,也不敢叫出名字,害怕被打得更重,只哀嚎了几声。 顾朝朗见状渐渐停手,冷眼看着面前这人,若是他敢掀开麻袋就再打一顿。 顾健仁蜷缩在地上,见顾朝朗停下动作,他也不敢动,头上套着的麻袋也不敢拿下来,紧紧地缩在一起。 顾朝朗眉眼间的怒气渐消,慢慢地往后退了几步站定,见那依旧没有动作,才慢慢转身离开。 顾朝朗到家时已是夜深,时乐还没歇下,听到外头的动静快速跑过来给他开门。 牵着他的手回到屋里,拨了拨灯芯,上下打量顾朝朗有没有受伤,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才放下心来。 顾朝朗任由他看,等时乐看完一圈转过来才低声道:“我什么事都没有,他不敢反抗。” 时乐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只推着他去洗漱,灶房汤瓶里的水还热着,时乐拎到屋里的浴桶旁,又指挥顾朝朗自己去拎凉水,他则去箱子里拿了顾朝朗的里衣。 平日里两人都是分开洗漱的,夜里熄了灯也看不清,时乐还是第一次看顾朝朗脱衣后的样子。 此时顾朝朗只穿着一条亵裤,古铜色的肌肤,身材修长匀称,肌肉线条分明,尤其是双臂和前胸,紧实有力。 时乐忍着羞意上下看了两眼,没看到什么受伤的痕迹,才将手里的里衣塞给顾朝朗,一下跑到床榻上躺下。 顾朝朗不免喉头一紧,瞳孔缩了缩,他迅速洗漱完,把浴桶收拾干净,一下吹灭油灯,也躺倒床上。 最近忙活着种麦,两人已经好几日没有亲近了,又是新婚不久,当下顾朝朗更是忍耐不住,加上时乐今日多有配合,两人硬是闹腾了许久才歇下。 时乐从忍着羞意配合,到最后恨不得踹他两脚,昏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顾朝朗这几日再也别想了,幸好明日不忙…… 时乐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侧的床榻也是凉意,顾朝朗应该起来许久了。 时乐起来洗漱完也不见顾朝朗,又去后院看了也不在,只家里的竹篓少了一个,应该是上山砍柴了。 好不容易能歇一日,时乐又回屋里拿了针线,坐在檐下绣帕子。 他还有些困意,手上动作也慢,还没绣好一半顾朝朗已经背着柴火回来了。 顾朝朗刚放下柴火就道:“今早我在山上瞧见一个蜂窝,只手上没有趁手的工具,下午再去一趟把它弄回来。” 时乐眨了眨眼睛,蜂窝,那不就是有蜂蛹和蜂蜜,这两样都好吃呢。 他不由开口:“我也想跟你去,上回去山上捡栗子,我还看见一棵桂花树,应该就是这一阵开花,顺便摘些花回来做桂花蜜,还能做桂花糕。” 顾朝朗沉吟了一下道:“那我摘蜂窝的时候你离我远些,小心被蛰到。” 时乐高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