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忙完,绕去了他教书的私塾。 百花盛放,沿着街道一路沁人心脾的芳香。广州热起来了,路上的小姐们举着遮阳伞,拐弯进了园子。 远远有个身影,娇俏玲珑,眼神一晃,便从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秦淮川。 不顾周围的人,朝他招手喊道:“表哥!” 秦淮川蓦地一顿,抬脚越走越快。 范文生跟在后面,说:“爷,是凤鸣小姐。” 秦淮川依旧自顾自地走。 金凤鸣往前追去,以为他没听见,又喊了声。 范文生回头瞄了眼:“真的是凤鸣小姐。” 秦淮川停下,皱眉回道:“废话!我能不知道是她吗?” 范文生吃瘪,哦了声。 金凤鸣很快追了上前,喘着气拉住秦淮川道:“表哥,你......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呀!前头有什么好事儿等着你吗?” 秦淮川低头甩开她:“别拉拉扯扯 ,有事便说。” 金凤鸣哼了声,叉腰一副大小姐模样,仰着头瞪眼瞅他:“我是来问你听不听戏,今日正好是林家班子的场,我买票都买了好几天。没人跟我看,要不你陪我呗?” 他心里想着要去偷看孟庭许上课,哪有心思听什么戏,说:“不去。” 金凤鸣口里嚷道:“那你要去哪儿?我分明看见你下了车,这个方向也不是回家。” 范文生插嘴说:“凤鸣小姐,我们要去私塾。” 金凤鸣拉着脸,脖子仰久了生疼,气秦淮川生得太高,叫跟着的家仆给她捏肩,边问:“去私塾做什么?” 范文生笑一笑:“我们去看孟先生。” 秦淮川眉间一皱,怪范文生多话,啧了声。 范文生当即闭嘴。 可一旁的金凤鸣听了,回想见孟庭许的场景,道:“是上次那个孟先生吗?我还说下回见到他请他喝茶来着,今日不就正好吗?那我也去!我请他看戏!” 一想,这貌似不错。 俩人已经大半个月没见,期间因为种种原因,心里埋怨孟庭许冷血,又对他兄妹二人很愧疚。眼下正好让金凤鸣在中间当个和事佬,邀请他看戏,自己趁机道歉说两句好听的,这不就把人给哄好了吗! 心里盘算完,他神色微动,问:“买了几张票?什么时间的?” 金凤鸣说:“晚上的,就这一小会儿,咱们先上楼里雅间坐去?” 秦淮川不在意地又说:“那你怎么请他?” 金凤鸣说:“这还不好请呀?我看孟先生心底柔软,上回他欠我个人情,我请他他肯定来。这样,你告诉我他在哪个私塾上课,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