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我找好了房子,打算跟我的猫一起搬进去,等毕业了就找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朝九晚五,我不要什么大理想,也不想再继续窒息地活下去,我只是想离开一切让我痛苦的人和地方,找一个没有尖刺的角落很普通地活下去,没有人爱我没关系,然后有一天,那一切都消失了。” “程林,你能感觉到吗?”祝辛痛苦道:“我已经快绷断了。” 一丁点力都不能再压下来,骆驼马上就要死了,程林还要往上加东西,他一点苦都吃不了了。 等祝辛哭声渐小,程林才抱着他回卧室,他们摔倒在大床上不得不面面相对,祝辛情绪平复,侧过脸不愿面对,程林了然,抽了纸巾给他擦眼泪,然后继续他们暧昧漫长的夜。 听崩溃的哭变成难耐的哭哼。 然后稍微和缓的间隙,程林戏谑地蹭祝辛哭肿的眼眶,祝辛闭着眼,他就说:“对你好一点。” 不往上压稻草了。顿了顿,无比珍惜地摸他的玩具的任何地方,“但你也得对我好一点,老公又不会让你吃亏。” 还好,说出来就好,否则他也会怕哪天他的祝祝忽然的一刹那觉得生无可恋就从世上蒸发了,知道求救就好,免得他时时刻刻还要提心吊胆叫人盯紧他。 随着酒精蒸发,祝辛抿着唇将更多的话都藏起来,不愿承认自己又向程林露出这些难捱的痛苦,听他说会好一点对自己,讥诮的同时又为自己的无能不甘。他总是在砧板上的那一个。他赤红着眼偏头逃避他眸中戏谑,又不得不应对这场夜间突如其来、下不完的春雨。 继续吻,继续纠缠,今朝有酒,明儿,呵。 最后的最后,程林摸到了祝辛那颗小红痣,餍足之后盼着祝辛能再开心一点。 “继续当小王八蛋也成,反正……”他这么说。但是祝辛已经睡过去了。 次日早上祝辛旷课,下午也旷课,睁开眼睛已经日落西山,猫跟狗好像在吵架,咪咪个头小但是气势很足,喵呜声不绝于耳,力压大帅一筹。 祝辛翻了个身,从落地窗看到一大片炽烈的火烧云。 躺了一会发觉胃部灼痛浑身乏力,不得不起身摄入一点维持生命的东西,披上衣服走出卧室,咪咪跳下沙发背希望主人主持公道,祝辛好似没看见一样走进厨房,蒸箱里温着红枣粥,喝了几下又没胃口了,也没力气往出走,就坐在厨房地上发呆。 他还记得前一晚发生的一切,包括怎么跟孙宁冷静地绝交,又怎么忽然间情绪崩溃,还有错觉似的,程林忽然几句温柔的话。 想来看自己痛苦,他痛快了,便又乐意给自己一点好脸色。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