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呕吐动作的人直起了腰杆。 女人那面具下第一次完成这种被叫做‘虐杀’的谋杀而颤抖的嘴唇也不抖了。 问何时能自由的年轻人则觉得自己这批人酷毙了。 尸体? 尸体没有反应。空洞无神的眼珠像是在望着那成熟男人暴露在外的手,在看着那手上本来属于尸体的黄金婚戒。 如果是必要的罪行的话。 为何还要拿走别人的财物呢? 尸体不知道,也不会去问。 幸好,有别人会替他去问。 天花板上,暗色慢慢蔓延开来。就好像是外面下着雨一般的,漏了点水的天花板。一小块,谁都不会在意的那种程度。四个举行了邪异仪式的人,分享着对一本叫做《苦难之修士》的秘典的讨论。他们甚至像是人一样,翻看着书籍,夸耀着自己从中汲取的知识与力量。 滴答。 先是一滴水滴了下来,滴在了其中女人的头部。 她正在思考学术,发出懊恼的一声叹息,有点歇斯底里的看向天花板: “怎么漏水了?” “可能是下雨吧。”年轻人沉迷在学习隐秘知识的快感中,这种随着自己理解的领域越多,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变强’的感觉实在是令人着迷。 另一个年轻人则皱着眉,偷偷拉起了窗帘,看向外面的世界。那阴暗的坟头一般的小山,那羊圈映入眼帘,夜色正浓,三月的光芒却像是微妙的照不到这里。他喃喃说:“没下雨啊……” 成熟男人面具下的脸露出思考的表情,下一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警戒,将油灯点起……” 话音未落。 一股突然形成的阴风诡异的出现在了房间之中,这没有打开门窗的牧羊人小屋的二层之中。窗帘像是被看不见的鬼影疯狂拉拽着一样。 呼! 阴风刮过! 蜡烛,没合上护窗的油灯,一下子就熄灭了。 强烈的恐惧,卡住了四人的脖子,让他们发不出尖叫。 一片黑暗中,天花板的暗色迅速变大。 滴答。 滴答滴答。 沙沙沙…… 密密麻麻雨点从天花板上滴落下来,滴在地上。哗啦哗啦的,水流在地上像是某种有生命力的果冻一般,慢慢缠住了他们的脚底板。 阴寒的雾气开始封锁他们的体能。 他们不敢动。 只有那个成熟男人的手哆哆嗦嗦的伸进了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左轮手枪,在室内的雨幕之中略显狼狈的打开保险,用旁边的蒸汽拉栓搅动,给左轮枪的枪膛增加压力,好让它能够在雨天使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