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选。” 他在战场上见过不知道多少战俘求饶,对秦毅这雷声大雨点小的阵仗根本不看在眼里——再说了,薛嘉禾会杀人?她不过就是嘴上威胁两句,多还是从先帝身上学来的架势。 秦毅将额头磕破也没得来容决的宽容,最后只好唯唯诺诺地道,“若是小人说了,王爷能否……将小人送离汴京?” “说。”容决的耐心即将告罄。 若不是他实在太想知道什么事情能让薛嘉禾那般紧张到变了脸色,他根本懒得多花费时间在秦毅这滩烂泥身上多耗费时间。 想到关于容决的那些传闻,秦毅根本不敢再讨价还价,结结巴巴地道,“容大夫人说,容府其他人倒也罢了,只是想看一个人是否从抄家中幸存了。”他说完,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抬眼看向容决,“……那个人,就是王爷您。” 容决猛地握紧了拳头。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通了一切。 容府当年有三个儿子,体弱多病的老大娶了容大夫人,两人一起照料了算是远房堂弟的容决。 等容家老大病逝之后,先帝便迫不及待地出手抢占了心悦许久的容大夫人,整个容府迫于先帝的地位,竟都装聋作哑放任这一切发生。 容大夫人对容府其他人自然是心灰意冷,她若是在容府抄家时跑来看望容家的其他人,容决自己也不相信。 可若她是挂念他是否会被抄家牵连而奔赴千里……那他就是让容大夫人抛下薛嘉禾的原因。 难怪薛嘉禾说“难怪”…… 薛嘉禾在知道生母真实身份的同时就已经猜到了生母离开的原因了。 容决忍不住想,薛嘉禾那时在书房里看着他,是不是就像看着将母亲从她身边夺走的恶人一样的感觉? “在得知您已经回了军中之后,大夫人就离开了!”秦毅发誓赌咒地说,“在那之后,小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夫人,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王爷明鉴啊!” 容决皱着眉叫了管家的名字,“把他送走,越远越好。” 管家得令上前,利索地就将秦毅再度从书房里拖了出去。 容决抵着书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薛嘉禾的心病只这个?觉得母亲为一个外人抛下了她? 不得其解的容决起身离开书房,遥遥往风平浪静的西棠院看了一眼,去马厩提了自己的马,出府便直奔太医院。 萧御医正在太医院里头四处翻找古籍医术,突地就听外面人来说摄政王到了太医院点名找他,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药童在下头小声喊道,“您快下来吧,我刚才偷偷瞧了,摄政王的脸色好生吓人,肯定是出什么大事了!” “大事”两个字触动了萧御医的神经,他飞快跳了起来去拿自己的药箱,胡子都急得抖了起来,“难道是长公主殿下的病情又反复了!” 什么病情能动用到摄政王亲自来请? 萧御医压根不敢多想,飞快地跑出了门见到容决,迈着腿从他身边飞快跑过,“下官见过王爷!咱们赶紧启程吧!” 容决转身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萧御医,从后头一提便将健步如飞的小老头儿给拽住了,“我有事问萧大人。” 萧御医被自己的衣服勒得又翻了个白眼,站住脚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长公主殿下无碍?” “无碍。”容决望了周围一圈,道,“借一步说话。” 他说完,好似对太医院的每扇门都了如指掌似的,举步直接走向了其中一扇。 萧御医一看便知道那是个平日里根本没人去的书房,撇撇嘴慢吞吞跟在了容决的身后,甫一进门便听见容决开口道,“我已经知道了。” 萧御医一个激灵险些摔到门外去,好在他正背身关门,还来得及收拾脸色再回头一脸无辜茫然,“王爷说的是什么?” “薛嘉禾的心病。” 萧御医悄悄松了口气,觉得刚才那一下,他背上都给吓出了冷汗来,“王爷知道什么了?” 容决盯着面前似乎有些心虚的小老头看了会儿,道,“她母亲十年前将她一个人留在了涧西赴往汴京,此后再也没回去。我知道容夫人是想来找我的。” 听完容决的话,萧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