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亲戚关系。 陈富商携妻带子到汴京城去,也是因为和陈礼一次偶然见面,得了陈礼的建议和推荐才决定了搬迁。 而陈礼将陈夫人的事告知容决时,竟是一个字也没提。 陈礼和陈富商的亲戚关系是真差得远,容决粗略一查时根本没发觉,后头因为种种原因深入挖掘才将这出了何止五服的血亲关系给算明白了。 加之陈礼曾经对薛嘉禾那般直白的出言不逊,容决哪里还能不知道陈礼有了祸心。 而让容决真正决定离开汴京奔赴边关的,却不仅仅是因为陈礼这么个小小的将军,而是他发觉陈礼所在的附近几处军营调度十分不合理。 看着像是要备战的架势,粮草辎重走的却不是从内陆往边关运的路线,而是倒过来的。 陈礼是容决手下的人,他一来不能看着陈礼真做出什么蠢事,二来则是若真有什么蠢事……陈礼需由他亲自拿下,而非成为幼帝蓝东亭攻击他的痛处。 一行人日夜兼程低调前行,眼看着再有两三日的时间便能抵达陈礼的所在地。 这般强度的急行军让容决也有些疲累,但当队伍暂时停下扎营准备过夜时,他望着西北的目光仍然雪亮锋锐、一尘不染。 一名侍卫疾步走到他身边,低头双手递上一卷小纸条,“王爷,汴京来信。” 容决将目光收了回来,他接过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叫赵白停了手头的事回府去,如无必要,便不要踏出摄政王府的门了。” 原以为他离开汴京的消息还能再拖上几日,不想对方脑子却转得快,他前脚刚走,他们就后脚把主意打到了薛嘉禾身上去。 薛嘉禾有时候又傻乎乎的,幼帝派在她身边服侍保卫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软脚虾,怕不是轻轻松松就被人骗去卖了。 侍卫闻言愣了愣,倒也没说废话,抱拳称是,掉头抽笔写回信去了。 容决将纸条碾碎洒入土中,想到软硬不吃、如今叫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该怎么拿捏处理的薛嘉禾,在心里烦恼地啧了一声。 第53章 管家拿着薛嘉禾的手书,又带着侍卫直奔林家夫妇住处,果然没费什么功夫便将战战兢兢的两人带回了摄政王府,自然不会直接提进西棠院里,而是就放在了正厅。 两夫妇跪在地上咬着牙关浑身发抖,连头也不敢抬,更是没有互相交谈的胆子。 薛嘉禾慢条斯理地晾了他们一会儿,才起身去了正厅,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精致又苍白的面孔看着便叫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来。 绿盈悄悄看了眼:确实这凛然不可侵的冰冷气势里头有一半大概都是从容决身上学来的。 薛嘉禾冷着脸走进正厅里,缓缓坐到座上,目光往地上二人身上一扫,“递了拜帖,却没胆子见本宫,嗯?” 地上两人听见她开口,忙不迭地下拜称“长公主千岁”“草民该死”云云,绿盈瞪起眼睛,“肃静!殿下面前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薛嘉禾看了眼也跟着入戏的绿盈,好容易绷住了自己的嘴角,“也是老相识了,不至于磕这么多头,抬起脸来吧。” 这林家夫妇的来历管家已经大致查了,男的在酒楼里当厨子,女的在家扎纸伞卖,家里有两个儿子,虽说日子算不上富庶,倒也还勉勉强强过得去,就是汴京城放眼望去最最普通的那种人家。 林厨子哪里敢抬起头来,他浑身冷汗地将额头贴在地上,说话时声音都在打着颤,“长公主殿下饶命,草民听说了殿下的名字,因着家中近来接连遭难,祸不单行,才……” “哦?”薛嘉禾懒得听林厨子不知道是提前想好还是现编的借口,“那我让人去回拜帖,倒是逃得很快?” 林夫人在旁插话,“我……民女到了摄政王府前才知道后怕,打从心眼里觉得配不上……怕污了长公主的眼,这才吓得拍屁股就逃了,长公主明鉴!” “没污了本宫的眼,”薛嘉禾冷笑一声,“污的是本宫的名字!” 林厨子和林夫人俱不敢再开口,两人死死趴在地上,心中都是又惊又怕,追悔莫及。他们二人说到底只是市井小民,哪里敢真的和皇权对抗? 薛嘉禾停了片刻欣赏二人的姿态,估摸着已经将人吓得差不多了,才接着开口道,“是从名字将本宫认出来的?” 林厨子抖得筛糠似的又磕了两次头,“正……正是……草民不怎么识字,听人提起皇榜时才想到长公主殿下或许便是当年认识的……” 薛嘉禾冷声打断他,“本宫当年同现在差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