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此事,当时匆匆忙忙跑了趟玉石铺委托,后来虽然百般努力寻来了玉兔琥珀,但毕竟是另外送,算不得生辰贺礼。 容决在薛嘉禾生辰来临之前将潜入大庆蛮子们打得哭爹喊娘,而后将剩下收尾都交给了赵白赵青,自己又去了次长明镇,捧着块籽料悄悄回了长明村。 薛嘉禾不知容决每日闭门造是不是车,只是吃饭时见到容决手上细小伤口越来越多,不由得心中诧异。 容决这个年纪,该学武艺早臻至化境,她握过去时都能摸到满手茧子,也不知道练着什么能把自己割伤成这样。 绿盈对此有话要说,“许是在学着洗手作羹汤呢。” 薛嘉禾被这猜测乐了许久:容决下厨这等场景,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 再者,她虽没见容决拿过菜刀,但想来应该和别刀剑差不多,容决持在手中,又怎么会伤到他自己。 薛嘉禾也不是没旁敲侧击地问过容决,但没没都被他相当拙劣地敷衍过去,便也抱着两分好奇不再提起,只等着容决自己坦白那一日。 薛嘉禾生日前夕,长明村低调地来了几位大人物,薛嘉禾听绿盈说了才知道在长明镇镇长引领下来见她,正是陕南总督。 看起来十分威严这位总督,是跑腿替天子送东西。 明黄色盒子仿佛本身就象征着皇家威严,陕南总督不敢怠慢地双手捧着盒子,清清嗓子对薛嘉禾道,“还不跪下接旨?” 薛嘉禾手里正抱着孩子不太方便,正单手提了裙摆要俯身跪拜时,容决大步入院直接将她提起来站好了,“你跪什么,他真在你面前也不必跪。” 幼帝同薛嘉禾向来要好,即便有别人在,也就是屈膝行个礼份。 这会儿幼帝人都不在,容决更不可能让薛嘉禾对个区区总督跪下去,他边将薛嘉禾按回石凳上,边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呆立在旁陕南总督,“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身为地方最高官,陕南总督当然见过容决、认得他脸,更模模糊糊地知道摄政王人似乎在陕南有事要办……可这并不代表他会知道堂堂摄政王居然就屈居于长明村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小村子里,还对一个身份不明年轻妇人好声好气。 陕南总督本也不是个蠢人,知道能一路从汴京谨慎交下来礼定是要送给个重要人物,却不知道对方重要得接旨也不必跪拜,膝盖还没来得及弯就被旁人给捞起来了。 短暂震惊后,陕南总督干巴巴地笑了起来,“下官见过王爷,下官此来长明村……” “是替陛下送礼?”容决不耐道,“礼送到了,你离去时不要大张旗鼓。” 虽说潜入蛮子死死伤伤,还没逃回南蛮如今也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追着到处跑,但薛嘉禾平静生活阻碍又不仅仅是那些蛮子而已。 君不见当有村民在时,赵白都不喊容决“王爷”而是改称模糊“大人”么? 陕南总督原本还想再攀谈几句,好在及时回想起容决种种传闻,干脆利落地将盒子放下后便恭恭敬敬告退,临走时只好奇地多看了一眼没说话薛嘉禾,有些好奇这位贾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陕南总督还只来得及瞥到那小巧白皙下颌,一股敌视冷意就压在了他身上,“看什么?” “没、没看什么,下官这便走!”陕南总督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多生好奇心,低着脸转身飞快带人离开,这进门到出门功夫竟是连半柱香都没有。 薛嘉禾甚至都没来得及和那陕南总督好好说上句话,谢过人家一路赶到这鸟不拉屎偏僻村庄,人就被容决给吓走了,不由得好笑。 不过一直在旁看着却没解围她大约也没资格说容决什么。 等一行人离开后,容决扔给赵青个眼神示意,才在薛嘉禾身边坐了下来,“明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久么?久话,得带上大宝小宝。”薛嘉禾摸索着盒子开口处,边有些漫不经心地问。 “不久,将他们哄睡便走,来回约莫一个时辰。”容决将紧张兴奋都按在平稳自持语气之下。 薛嘉禾从鼻子里唔了一声,“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