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击退金族之后的归京……祁肃之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 …… 因着祁肃之在军队的最前方,所以很快就看不见了,红玉便回到了马车上:“小姐,咱们回吧?” “好。”陶桃应了。 马车便晃晃悠悠的返回了城中,可是就在回陶府的一条必经的弄堂中,伴随着两匹马的嘶鸣声,马车猛地停在了原地。红玉有那么一瞬间是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的,时间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噩梦一般的上午。不过她反应还算是快,迅速稳定了心神挡在了陶桃的前面,这里是城中又不是京郊,外面赶车的两个小厮也都是有拳脚功夫的,现在天还没黑,应是没有什么人敢选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去做一些不好的事。 “怎么回事儿!”她开口大声问道,嗓音还是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回红玉姑娘的话儿……”外面的小厮哆哆嗦嗦的回应,却被半路打断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男声:“车内的可是裕盛堂的陶小姐?我家主子想请您过去一叙。” 陶桃安抚的拍了拍红玉的肩膀,对方会意去将帘子撩了开,就见马匹前一位黑衣男子正恭敬的低垂着头,完全不似能够做出阻拦别家马车这种无理事情的人。 “你家主子?”陶桃挑眉。 黑衣人头又低了几分:“是,我家主子陶小姐应是不陌生。”他说到这略微抬起了头,平平无奇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还请陶小姐移步。” 帘子撂了下,接着接着传出红玉那已然恢复平静的声音:“劳烦这位公子带路了。” 马蹄的嗒嗒声在这静谧的巷子里响起,红玉悄悄的往外看了看,有些不确定的道:“小姐……前面好像就是国公府了,难不成?”她扭头就看到了自家主子那无甚惊讶的模样,长舒了一口气:“既是老国公想要见您,就不必过多的担忧了。” 再怎么说现在国公府都接受者裕盛堂的讨好,总不至于对他们不利吧? 果然如预料中的异样,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口,在那位黑衣人的指引下,陶桃并未受到任何的阻拦,顺利的进了国公府的大门。这国公府占地面积极大,是大梁国刚刚成立的时候,老皇帝捡着京城中最有排面的一块地赏给祁国公的。 这一路看下来,陶桃对于这国公府有了一个比较直观的认识,倒也不能说这府邸荒凉,只能说是没有女主人把持,处处都透露着些许的潦草。老国公夫人没得早,祁肃之父亲的妻子也因为思念丈夫而落下了心疾,在祁肃之十六那年咽了气,自打那之后,这府内就再没有什么旁的女人出现过。府中伺候的大多都是有点年岁的婆子,年龄不大的丫鬟多半也都是家生子。 最终,黑衣人将她和红玉带到了一座凉亭下,陶桃示意红玉在原地等着,自己拎起裙子,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问国公爷日安。”她屈膝行礼。 祁国公是一位头发灰白的老人,不过他的身材仍旧精壮高大,一双虎目中透着精光。此时他正端坐在石凳上,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女娃娃,然后嘴边的白胡子抖了抖:“现在的女娃娃都很了不得,不必多礼,过来坐吧。” 陶桃谢过,轻轻走到了对面,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 祁国公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了几眼,这才感慨似的叹了口气:“似是比我印象中的还要漂亮些,无怪乎……”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国公爷见过我?”陶桃有些吃惊。 “额……”祁国公犹豫了一下,最终觉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总还不至于糊涂到把自己孙子在书房偷偷藏人家女娃娃的画像这件事抖落出来。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有些自得,那小子还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实际上这么多年背地里搞得小动作都让他瞧在了眼里。他本来是懒得管的,只是未曾想自己这个孙子简直是急死个人,两年多过去了,竟还没有半点进展,真是让人抓心挠肝的着急。 “先不说这个。”祁国公大手一挥,笑得慈眉善目:“我这里还真有一桩生意,女娃娃你要不要同老夫我谈上一谈?” …… 没人知道那天陶桃和祁国公在凉亭里到底说了些什么,红玉只知道自打自家小姐从国公府回来之后,就好像有些不正常。时常会走神发呆,而且变得更忙了。 未出七日,又发生了一件震动京城的大事。都说行军打仗,粮草先行,可是怀化将军那是临危受命,一切都没来得及准备。京中裕盛堂为了表示对皇上的忠心,对大梁国的一片赤诚,特献出价值万金都不止的物资,并且由裕盛堂的船队亲自送往嘉堂关,以确保嘉堂关将士们能够吃饱穿暖,早日凯旋归京。 一些有心人听到这个消息,莫不都在心中暗骂祁国公这个老狐狸,心思真是比之年轻的时候还要奸诈上许多。现在京中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