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树,太阳穴不停的跳动,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不了,从地上捡起了一颗石子,便朝着蔺孔明丢了过去! 这三爷真当将她当做软柿子来捏了?真是气煞她了!她赵栀可不是个好脾气,能一直忍着! “哎哟!疼……” 蔺孔明惊呼一声,俊眉微蹙,便倚在了轮椅上,再不发出声响了,赵栀走过去一看,见男人额头上被砸了颇大一个包,落在地上的石子,还沾了些鲜血。 赵栀惊愕的睁大了眸,后退了两步:“我明明……明明算好了方向,砸不中的,为何会……为何会……” “三爷,你没事吧?三爷?你别吓唬我!对不住,我实不是故意的!来人!快来人啊!寻大夫过来!” 赵栀慌慌张张的朝四周唤了起来,很快,便来了几个小丫鬟,匆匆便扶着蔺孔明的轮椅,带他回去了,还有小厮赶忙跑出府去,请了大夫。 男人被推走之时,他的薄唇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半日后,大夫从潇湘馆中离开,赵栀坐在床头,望着面色惨白的蔺孔明,眸色颇有些慌乱,双手紧紧相扣,几乎快委屈的哭出来了。 “蔺孔明!你身子怎的这般弱,我不过随手……随手一砸,你脑子本来就不好,这下若是醒不来,我……我莫不是要照顾你一辈子……” 赵栀心中酸涩,实是忍不住,趴在了蔺孔明身边,便大哭了起来。 “为何我这般命苦,旁的女儿家,若我这般年龄,都在忙着放纸鸢,涂脂抹粉,选着自个儿的如意郎君,盼着日后能够琴瑟和鸣,我却要照料这般大的儿子……” 我还未曾及笄,你便已二十了,大我近五岁,竟作了你母亲!呜呜……” 蔺孔明的眉头微微蹙了一蹙,唇角边的笑意淡了一些。 赵栀并未发现他这细微的变化,而是试了试泪:“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我得将日子给过好,断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这蔺府的李轻云,莫想要再欺我一次!” 这时,有丫鬟来通传,朝着赵栀行了一礼:“夫人,老祖宗来潇湘馆内,看望三爷了!” “快!快迎母亲进来!” 赵栀忙拿帕子将泪擦个干净,挺直了脊腰。 没出多久,宣诗云便着了身黑衣走了进来,坐在了赵栀的旁边,同她说了几句贴己话,才转头望向蔺孔明,长叹了口气:“这孩子,原是不傻的,可怎的就……唉,今日又被不知哪儿飞来的石头砸了一下,不知这神志,会不会变得更……” 她说到这里,鼻子一酸,轻轻擦了擦泪:“我已请了全皇城最好的大夫,一并来为他医治了,就连御医都来了一两个,但愿孔明能早些醒来,他身边也没个细心之人,我见孔明同你走的近,也不避讳你。 日后,你便搬了行礼,来这潇湘馆中,同孔明同住罢!你身为母亲,自是要好生照料他的生活起居,孔明不同常人,他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栀儿啊,你可一定要多担待些!” 赵栀微愣,轻唇想要说自己不喜住在这,可见宣诗云这般恳求她,她也便住了嘴,不再言语了。 “想必这府内的人儿,你还未曾认完,等这府内的丧事啊,全都办完之后,母亲再同你好好讲讲,另给你分配些丫鬟婆子,定下月供,派裁缝给你裁些新衣,日后便安生的住在这里罢。 两日后是回门的日子,到时母亲便派些丫鬟婆子,让你体体面面的回门,断不会让人瞧了笑话去。” 第9章 原来,傻子也是会记仇的 宣诗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保养极好的手,拍了一拍赵栀的肩。 赵栀恰巧瞧见了她拇指上戴着的双麒麟墨玉扳指,眸色愕然,微闪,多了些深思。 这只双麒麟墨玉扳指,传闻是几百年前,一位将军寻了世间最好的玉,用了三年世间,精心为发妻打造的,这双麒麟扳指的最中心,有一滴血沁在了上面,传闻这是凤凰的心头血,戴了这扳指,便能延年益寿。 这种奇珍,她往日里只在书中看过,从未亲眼相见过,明光映在这扳指上,上头的凤凰血,璀璨华贵的令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