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拍了拍红云的肩,正色道:“此事我晓得了,这件事日后除了你我两人,谁都不可言说,可是晓得了?” “奴婢晓得了。” “去吧。” 红云点了点头,感激一笑,抱着那药膏,忙离开了这院落。 赵栀回到了房内,坐在了塌子上,思索了会儿,低喃道:“李轻云,你可真是能折腾,二房的爷那般宠你,将你这青/楼的妓子扶上了正妻之位,怕你伤心,连小妾都未纳,你竟背着他偷人……” 而且听红云的话,蔺轻鸿的死,好像也跟李轻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红云口中的布纺,她也听人说过一二,这布纺可是蔺府的一大产业,开遍了整个东苓,每年少说能赚个千万两银子。 红云口中的这件事,跟自己夫君的死有关,自己早就觉得蔺轻鸿的死有蹊跷,不信他是因心肌梗塞而死的。 这件事牵连的人,牵连的事太多了,她得在暗地里一步步的去查,若是能通过这件事将李轻云扳倒,夺得了她手中的权,她在这蔺府也能有一席之位,羡姐儿进宫之后,她也能帮衬上一二,不至于像她一样,在宫内被旁的宫妃瞧轻,被宫人们怠慢。 很快,紫云便从前院那处走了过来,站在赵栀的身旁,朝她行了一礼。 “夫人,老祖宗应允了,说是明日让四爷陪着您一道去。” “老祖宗的脸色如何?可有不悦之色?” “老祖宗的面色如同平常一般,奴婢瞧不出什么来。” “我晓得了,可还有何事?” “刚刚奴婢在前院瞧见了织云坊的人,他们手中拿着些包装好的衣裳,正朝着我们潇湘馆过来,许是来给四爷送衣裳呢。” 赵栀眸色一亮,心中一喜,忙站起了身,一边朝门外走去,一边披起了衣裳,欣喜道:“哪个是四爷的衣裳,分明是我前些日子在织云坊定的,正巧着明日要回门了,巧的今日衣裳便到了!” 紫云点了点头,忙跟在了赵栀的身后,同她一起去取那衣裳了。 半个时辰后,赵栀将那些衣裳包装尽数拆开,摆在了衣柜内,挑选了一套最为贵重华丽的,眸色凝重:“明日回门我便穿这一套,那些个官家小姐和百姓们不是要瞧我的笑话吗?我倒要瞧瞧,她们能瞧见我什么笑话。” “尽是些极品的古香缎裁的衣裳呢!这些料子可都是宫内三品以上的娘娘们穿的,夫人明日穿上,看看哪个敢瞎看!估摸着都眼酸的不得!” 第二日,蔺府的门口早早便备好了车马仆从,林林总总,跟着赵栀一同回门去的大丫鬟小丫鬟,婆子小厮轿夫,竟陈列了足有数百人,就连那站在末处的仆从,身上穿的衣裳,都是寻常小户小姐都穿不起的,当真大场面,一片盛世景况。 回门的十二抬大轿通身大红,上盖着的帘子,用金线细致绣满了麒麟祥瑞,帘子最上头镶了一颗足有桃子大的极品东珠,整个轿子并非是用木头搭的,而是用价值万金的一整块帝王玉雕琢而成的,每一寸绘的浮雕都出神入化,精致的令人声叹 蔺孔明今日难得起的大早,早就着了身红色礼服,在那轿内等着赵栀了,赵栀是个姑娘家,忙活的步骤较多,光是梳妆打扮,都得半个时辰,今日她忙活完后,蔺孔明早已等的不耐烦,扬言要将赵栀掐死。 这时,林婆子候在蔺府门口,朝里头一探头,喜道:“出来了!” 她话罢,候在四周看热闹的百姓们忙好奇的勾头去看,奈何蔺府的大门被几百个仆从们围的水泄不通,任他们往前探头,还是瞧不清什么。 下一瞬,紫云便扶着赵栀,自蔺府大门中走了出来,赵栀坐在了轿子之内后,轿夫们便将轿子给抬了起来。 候着轿子两旁的仆从也动了身,跟在了轿子的两旁和后头,紫云和红云两人分别侯在了轿子的左右边。 “我瞧她穿的可是一寸万金的古香缎,旁的人不是说她在蔺府受人欺辱,连皇后都给她脸子看吗?瞧她这身行头,蔺府倒不似怠慢她的模样。” “蔺府如今是大房和二房的一同掌着权,这赵家的手中没什么权,这身行头,多半是谁怕她回门寒酸,赠给她的吧。” “我瞧着也是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