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说了两句,让他顺着这条街往东门去。这才跳上了车,朝乔月他们解释到:“本来啊东家是准备亲自来迎接你们的,结果有事儿给绊住了,就?让我来了。” 来人姓高?,叫高?强,是高?家的家仆,现在是萧子?规的人,倒是十分可靠。 车夫根据他的指示,驾着车行过了东门,朝郊外驶去。 正如萧子?规所?说,他选的酒厂地?址在城郊的一片森林里,树林茂密,幽深秀丽,风景倒是极好。 酒厂就?在林子?的尽头?处,远远就?能看见那高?高?的牌坊,因为还没?有取名字,所?以牌坊上还是光秃秃的,并没?有匾额。 牌坊不远处就?能看见酒厂,镂空的白墙青瓦下,依稀能看见里头?的情景。高?耸立起的酒灶上烟雾缭绕,好像是在熏灶,灶台旁边旁边还摆着一排排的大酒缸,上面贴着红底黑字的“酒”字,十分喜庆。 门前停着好几辆运粮车,应该这就?是绊住萧子?规的原因。酿酒其他不说,这粮食可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不然很容易就?功亏一篑了。 门内,工人们进进出出,正在忙着扛东西。 “东家昨日又去订了一批米,本以为下午才能送来,结果他们来早了,东家要?盯着,所?以就?没?腾出时间来。” 高?强一边说,一边帮车夫放下车凳,接乔月她们下来,随即便一溜烟儿的跑了过去放声道:“东家,沈公子?他们来了。” 他说完,扛米的人群中就?又一个人停下了,将肩上的米递给旁边的人,转过身来看向?他们,“来了。” “……” 乔月他们这才发?现,方?才搬运大米的工人,萧子?规也算一个。 他穿着汗衫,露出晒得有些黑的手臂,向?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凌乱的贴在鬓间。 他脸色通红,也不知是晒得还是累得,皮肤也比以前黑了不止一个度,反正跟乔月印象中那个骄矜的贵公子?一点儿都不像。 不过虽然看上去有点邋遢,但好像变得更有魅力了。 萧子?规察觉到乔月和柳溪宁眼中的诧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你们先到里面坐一会儿,我这马上就?好了。” 随即又吩咐高?强,“强子?,给沈公子?他们看茶。” 酒厂还在初期,萧子?规也不敢雇佣太多人,所?以这段时日,但凡是他能做的,他都亲力亲为。 这也是第一次他知道,原来出力气的活这么累。干完不觉得有什么,睡一觉起来,腰酸腿疼胳膊麻,着实难受。 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如今的酒厂已经?初具规模。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酒厂设有专门会客的地?方?,但乔月坐了一路的马车腿脚都酸了,就?想走动走动,刚好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顺便参观参观。 还记得之前萧子?规告诉她只是个小作?坊,乔月还以为是个多小的院子?,结果这一看嘛,好家伙,且不说前院儿的占地?面积有多少,就?后面这个用来当仓库和工人住宿的地?方?,就?占了挺大的地?方?。 整个酒厂的占地?面积,少说也有一亩左右。这还不算外头?的那些地?皮。 这就?是萧子?规所?谓的小作?坊? 乔月简直无话可说。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参差。 一群人参观完酒厂,萧子?规也刚好忙完了,甚至还趁着他们在后院的时候去收拾了一下,虽说还穿着之前的那身褂子?,但洗过脸后,整个人温润了许多。 “萧公子?。”柳溪宁看见他过来,笑意?盈盈地?点头?示意?。 “柳小姐。”萧子?规双手合于胸前,对着她很是郑重地?行了礼,“上次的事,还未亲自谢过柳小姐。” 他也是和车夫在来的路上聊了才知道,柳溪宁并非清水县那个柳家的小姐,而是京城的柳家。 萧父做待人处事很有一套,所?以即使是遥远的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