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许京华笑嘻嘻说。 太后一怔,齐王解释:“方才大哥听见皇上说双柳巷,他还记得自己摔下来过,给京华听见,就好奇起来。” “原来你还记得。”太后在许京华让出来的位置坐下,伸手在许俊头上摸了摸。 许俊不太习惯,有点想躲,但到底只是低了低头,让太后手不用抬太高而已。 “我爹刚还说,那个坑还在呢。”许京华在旁笑道。 太后已经摸到了,一叹道:“是啊,当年磕了好大一个口子,请了郎中来,只说不成了,正好我在家,当时什么也顾不得,赶紧回去求何娘娘。”她说着,摩挲两下长子花白的头发,“你这条命啊,就是何娘娘给的。” 许京华看太后有些伤感,忙打岔:“皇上好像还说有宅子?” “啊,对,前两年寻亲没有结果,皇上看你祖母郁郁不乐,就在原先许家旧居起了一座宅子,说等找回大哥,就可以搬回去住。不过那宅子一直空着,一时住不得人,等我叫人收拾一下,备下一应器具,再买上十几个得力的下人,你们父女再回去住吧。” 许京华听说还要买十几个下人,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照顾老爹了……” 太后笑道:“这些你不用管,让你叔父操心就是了。你爹已经封了侯,家里总得有支应门面的下人,以后应酬往来也方便。” 哦,对,她爹不是平头百姓了。 齐王顺势说要去打发人往王府传话,他前脚出去,刘琰后脚进来,向太后禀道:“娘娘,太医回来了。” 太后点点头,两个太医便一起进来,其中一个上前回话,啰里啰嗦讲了一堆,许京华只听懂一句:她爹身体根基坏了,须得精心保养,咳嗽倒不要紧,只是路上染了风寒所致。 她松一口气,老爹身体底子不行,这是她和老爹都早就知道的,要不然老爹也不会今年就非得要进京——他怕再拖两年,就走不动了。 太后点点头:“好,那就交给你们了。” 两位太医便一个去给许俊针灸,一个出去开药方,太后牵着许京华的手,和刘琰一起退出去——针灸得把皮肤露出来,大家都要回避。 许京华其实有点奇怪刘琰怎么一直不走,但这话也不好问,只和太后说,要替她爹尽孝,留下来陪伴太后,“我爹说我吵得很,怕您烦我呢。” “怎么会?我身边倒是养大了好几个孩子,可惜都是男孩,一个女孩都没有,我还怕你跟着我嫌闷,又不放心你爹呢。” “我爹也是有点让人不放心,您不知道,他一向嘴硬,有病痛都不肯说的,真捱不住了,就去打壶酒回来喝……” “那可不好。”太后皱起眉,“你爹常喝酒吗?” “没有,他想常喝,也喝不起的。” 太后先欣慰,复又心酸,“没事儿,我派个老嬷嬷去,看着你爹,叫他按时吃药吃饭,不许喝酒。” 许京华拍手笑:“这样好。” 齐王正好这时候溜达回来,笑道:“这大殿里多了个京华,感觉热闹不少。” 一直没吭声的刘琰附和:“是啊,娘娘刚还嫌弃我们都是男儿,不如京华妹妹能陪伴娘娘,给娘娘解闷呢。” “是吧,我早看出来了!我开府成亲那会儿,就觉得母后像抛出个大累赘一样,”齐王说着话走到刘琰身边,勾住侄子肩膀,“我看你也趁早搬走,别惹我们太后娘娘的嫌了。” 这叔侄两个站在一起,样貌相像,身量也差不太多,看起来倒似兄弟一样。 太后就对许京华说:“瞧见没,这俩小白眼狼,养了一场,专会挤兑我。” 许京华还在为刘琰那声“京华妹妹”牙酸,听完这句,有些惊讶:“大殿下也是您养大的么?” “嗯,还不到一岁就抱我身边来了。”太后眼睛看着刘琰,手里拉着许京华,“所以今日一听说你们父女到了,就非得要同你叔父一起去接。” 说到这个,许京华就想起那会儿自己见到刘琰出的糗,忙站起来,认认真真道谢,“多谢殿下,辛苦您了。” 刘琰还没开口,齐王先说:“不用同他客气,他最怕旁人同他见外。” 刘琰便只笑了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