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了?” 回到侯府,服侍许京华换了衣裳,翠娥一面奉茶,一面问道。 “哦,我出来看见外面花开得好,就走过去瞧。”许京华接过茶来,信口胡说,“后来桂王府那位……迎面过来,我不想同他打招呼,就绕了个圈,去找我爹了。” 翠娥找许京华的时候,远远看见过刘瑁和刘琰、李奂云说话,就说:“桂王世子确实脾气不好,姑娘躲着他没错。” “柿子?” “啊,桂王府已给大公子请封世子了,就是说定了的王府继承人。” “哦,”许京华懂了,“和太子差不多是不是?” 翠娥吓得腿一软,“可不能这么说。太子是储君,不能比的。” 对啊,翠娥应该知道不少事情的,许京华喝两口茶,闲聊似的说:“我看真定长公主家的公子挺和气的。” “李家公子都是那么个脾气。”翠娥笑道,“对谁都斯文有礼,听说大家士族子弟都这样。” “我听娘娘说,大殿下的母后也姓李,他们两家是亲戚么?” 翠娥点点头:“真定长公主驸马的祖父李相,是先闵烈皇后的堂伯父,所以从李家那边论起来,咱们殿下同驸马才是表兄弟。当然那么论始终远了,还是从皇家论,更近一些。” 也就是说,刘琰那位谋反的外祖父还有个堂兄在,“可是娘娘同我说,李家谋反被剿灭了,同这个李家没关系吗?”谋反不是诛九族的吗? “没关系的。李相不光没掺合谋逆,还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是先帝身边股肱之臣,要不然也不会拜相,还把公主许配给李相的长孙。” “那大殿下母后的亲戚,我是说不拐弯的,亲兄弟亲姐妹之类的,还有在的吗?” “兄弟是没有了,姐妹……好像原先在留都有一位,不过前两年也过世了,当时大殿下接到消息,还伤感了一阵,娘娘也派人代殿下去祭奠过。” 也就是说,至少太后并没有拦着刘琰,不让他同那位姨母往来,刘琰自己也没掩饰过对姨母去世的难过,那李奂云今天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和刘琰说这事,还说怕皇上跟太后不喜? 还有刘琰,他怎么表现得那么冷淡?是真的姨母不在了,就不关心表妹表弟,还是故意做给李奂云和刘瑁看的? 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搞得许京华头都大了,她忍不住晃晃头,直接问:“这么说,李相家算是殿下母亲那边仅剩的亲戚了,但他好像也没和那边有什么往来。” “姑娘有所不知,”翠娥压低声音,“皇子私自同朝臣往来,尤其宰辅重臣,是犯忌讳的。” 还有这种忌讳?皇家忌讳怎么那么多?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好烦! 许京华不想谈了,正好这时候,正房那边的小丫头过来传话,说老爹找她,许京华就穿了鞋过去。 “你怎么样?没喝多吧?”她进门就问。 “那么几杯酒,怎么能喝多?” 旁边站着的赵嬷嬷说:“就是晚上的药得停了,太医说过,酒会冲撞药性。” “那听太医的,辛苦嬷嬷了。”许京华道。 许俊站起身:“天儿还早,你跟我看看后面菜地去。” 许京华:“……” 老爹闲不住,搬过来第二天就让人在后院开了一块地,要自己种菜,“有什么好看的,种子都还没发芽呢!” “去浇水!”许俊瞪女儿一眼,先出了门。 许京华只好不情愿地跟过去。 许俊叫人打了两桶水来,却不让下人帮忙,还把人都打发走,非要许京华和他一起浇菜地。 “你那会儿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跑来问我那些疯话?”浇了一半以后,许俊突然开口问。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