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先生上车吧。”齐王把右手上拿着的马鞭,往左手掌心一敲,看向再没地方躲的刘琰,“我说小琰儿,怎么见了你五叔我,不但不亲热,还躲这么远?快过来,让五叔好好疼疼你。” 许京华这时刚爬上车,听见这句,差点没从车上滑下来,回头看时,刘琰已假笑着走近齐王。 “我这不是近乡情怯么?再说,知道五叔惦记亲侄女……” “少来,你也是我亲侄子,我就不惦记你吗?”齐王展开拿着马鞭的右手,勾住刘琰脖子,勒着他往前走。 刘琰挣扎着看了许京华一眼,无声做口型:“救我。” 许京华摇摇头,也做口型:“救不了。”然后麻溜钻进车里。 刘琰:“……” 没办法,只能自救,他调整步伐,靠着齐王,说:“五叔你听我解释,当时我也是没办法,京华一心想回怀戎,我倒是能把她硬带回来,但那样的话,难保她不再偷跑。” “是吗?那你当时干什么去了?给我写信,说已经找到她了,会即时带她回来,叫我先回京,不必赶去汇合……” 齐王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侄儿,“结果呢?你带着她跑去五龙山,把宋怀信请了回来!这中间有多少天,你怎么就不能来封信解释一二,非叫我悬在半空,替你担这个保?!” 他心里憋着一股火,脚下便走得飞快,这时已经离马车足够远,不怕许京华听到,音量也高了起来。 “五叔以为我早有预谋么?那您可真是高看我了!宋怀信是什么人?先帝都请不来,父皇即位时再三征召也都婉拒,我哪来的自信能把他请出山?就算现在,这人也不是我请来的,是京华请来的!” 齐王松开手,冷冷斜看刘琰。 刘琰察觉自己语气有些急切,深呼一口气,略微缓和,“好吧,我承认,没有即刻回来,仍向北去,不光是京华的缘故,也有我自己任性……” “你任性?”齐王像听了天大笑话,“你居然会任性?你知道什么是任性吗?” 这话满是尖刺,从刘琰耳朵一直刺到心里,他很想说一句“我就不能任性一回吗”,但想想自己之前十几年,确实从未任性过,五叔不是许京华,不会信的。 “中间没再写信回来解释,确实是我不对。”刘琰把一切辩解的话都压下去,“让五叔担了干系,我……” “你少来!”齐王一直盯着刘琰,没错过自己那句抢白后,他被刺痛的神色,语气便也缓和些,“我没比你大几岁,咱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名为叔侄,实则同亲兄弟也不差什么。你有什么事,让我替你担着,我没二话。但……” 他回头看一眼辘辘而行的马车,“京华例外。我答应过死去的同母兄长,以后对京华视同亲生,所以就算是你,也不能把她拉进这潭深水里!” “说白了,你还是不信我。宋怀信的事,我从头到尾没有预谋过,顶多是想绕个路,多耽搁几天,不再向北走,好让她改变主意……” “那你请到宋怀信之前,为何不传信回来?你难道不知道,没有消息,我们会有多焦急?我告诉你,这次要是你父皇要打你,我绝不拦着!” “你怎么说得,像是你以前拦过一样?我父皇什么时候打过我?只有先帝要打你,我帮忙求情的好么?” “别扯开话题!说,为什么没有音信?”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吵了几句,刘琰也就没什么说不出口的了,“我怎么传啊?说我们路上还想游山玩水、体察民情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