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有时疫、会这么快……” 许京华听着太后声音哽咽,忙说:“不不不,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这个,娘娘您别伤心。” 太后深吸一口气,缓过这阵难过,接着说:“不,你该提。以后也要这样,心里想什么,直接同祖母说,咱们相处时日太短,祖母没陪着你长大,还不太知道你的性情,要是早知你是这样刚强的脾气,祖母一定什么都同你说。” 这话说到许京华心里去了,“那您以后想什么,也都告诉我。” “好。”太后答应。 “要直接告诉我,不能拐弯抹角,那样我可能听不懂。” 太后忍不住笑了:“好。” 许京华就伸出小指:“拉钩。” 太后笑眯眯地和她拉了钩,瞧着刘琰还没回来,低声同许京华说:“闵烈皇后的事,我想好怎么同皇上说了,这事最好是他们父子来谈,等午后皇上来了,我就同他说。” “皇上会听吗?”许京华也压低声音问。 “我说的话,他还是会听几分的。” 许京华这才放心,又想起路上和刘琰聊过的有关皇上的事,“其实路上,我和大殿下说过,皇上很怀念先皇后,他说他不知道。我叫他多去亲近皇上,他说皇上日理万机,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太后微微皱眉,还没说什么,门口内侍通报:“殿下回来了。” 祖孙两个住口不说,等刘琰回来,一起吃过午饭,太后才问刘琰:“他们问了吗?” 问什么?许京华糊涂。 “问了。”刘琰却很清楚似的,“每个人都问了一遍。” 太后笑了笑:“只问一遍,还算不错。” “因为孙儿说,是父皇命孙儿出门办事的,没有圣命,孙儿不敢多说。” 太后有点惊讶,刘琰看得清楚,便笑着看一眼显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许京华:“娘娘是不是觉得,不像我的作风?我跟京华学的。” 许京华更疑惑了:“跟我学了什么?你们说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跟你学耍赖啊。我这些天不在,二弟他们好奇我去哪了,但你偷偷跑了这事,又不能告诉他们……” “原来别人不知道吗?”许京华惊讶地看向太后。 “这事叫旁人知道了,只会大作文章,再说同他们又没有干系,不必嚷得尽人皆知。”刘琰道。 太后点点头,嘱咐许京华:“你记得这事不要同旁人说,宋先生是我给你请回来做老师的,昨日你叔父和琰儿,只是陪你出城去接而已。” “哦,是,我知道了。可是大殿下这么多天不在宫里,难道没人会问吗?” 刘琰喝一口茶,十分淡定地说:“除非他们敢去问皇上。” 许京华举起大拇指:“说得好!但这不叫耍赖,叫智取。” 刘琰:“……” 她学得还挺快! 许姑娘擅长现学现卖,到见真章学写字时,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这笔也太软了,就不能做得硬一点儿吗?我都不知道落到纸上了没有。”她握着笔,嘀嘀咕咕抱怨。 “多写一写就知道了。”刘先生坐在对面,稳如泰山,“你先坐好,别歪歪扭扭的,像我这样,挺直腰板,头不用垂下去。手别像拿筷子似的,你是要吃墨吗?” “说好了不骂人的!” “这叫骂人吗?我就让你写个‘一’字,有那么难吗?” 许京华看一眼纸上自己画的蚯蚓,“我直接把这个给皇上看,你说他是会打你,还是打我?” 刘琰伸头一看,脸都黑了:“你做梦!给我重写!” “……” 小内侍杨静把画了蚯蚓的纸拿走,换了一张新的,许京华嘀咕:“我觉得不用浪费纸,我先可一张祸祸吧。”她小心翼翼,一笔慢慢画下去,这次没有弯曲的蚯蚓,只有一道掉漆的宽门闩。 许京华略尴尬,瞄一眼杨静,“对了,你怎么没带着杨静出门?钱公公是回皇上那边了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