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保住牛松等人的命吗?三司审了几日,打算如何定罪?” “三司还没有定论。父皇在命人暗查牛松等人的履历,他能当上都头,应该不会逞一时血气之勇,就这么将人打死,当时那院里只剩段明一个,他们四人绑一个段明,或是送官,或是通知殿前司,都易如反掌。” “皇上是怀疑牛松被人收买?这怎么可能?那可是他未婚妻!” 刘琰安抚道:“你别急,也不一定是他,还有另外三个呢。” 这话终于让许京华冷静下来,是啊,李家要的是段明死,那就不可能任凭事情自由发展,是一定要安排一个人确保能达成目的的。 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刘琰见状忙道:“外面冷,你快回去吧。左右你在宫中,我随时来,都见得着的。” 许京华点点头,又叹气:“你的生辰是不是也过不成了?” 上次李家出手,赶上她的生辰,这次又赶上刘琰生辰,这么说起来,李家是专门跟他俩过不去啊! “那都是小事。”刘琰笑一笑,“不要紧,你也别担心,他们动手,才有我们挥刀斩断的机会呢。” 这倒也是,许京华挥挥手,转身回去。 却不料这日刘琰走后,事情突然急转直下,三司裁定牛松为首犯,以共殴杀人罪处绞刑,余下三人为从犯,流三千里。 皇上欲准奏,太子却于此时站出来为牛松求情,认为段明入户强/奸民妇在先,牛松等人罪行都该减一等论处,皇上不听,太子长跪不起,皇上大怒,命人将太子送回东宫,再不许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我了,晚安…… 第99章 求恳 许京华与太后一起听说了这个消息,“您别担心,或许有什么隐情。”她先安慰太后。 太后叹口气:“到底还是走了这一步。” 看起来太后早有预料,许京华忍不住问:“您觉得这样不妥吗?” 太后打发了来报信的郭楮,身边只留一个亲信女官,才道:“皇上还是太心急了,做出父子失和假象,固然可以迷惑敌人,但事成之后怎么办呢?难道要昭告天下,说之前只是做戏么?” “不行吗?” “当然不行。”太后苦笑,“堂堂天子与储君,以这等手段对付臣子,天家威严何在?” 许京华不解:“可是李家那么阴险狡猾,不用这等手段,怎么能引蛇出洞……” 太后道:“引蛇出洞可以,将计就计也不是不行,但不能天子与储君亲自上阵。此计若是委于臣子,不但于皇室威严无损,也许还能成就一桩佳话,可换成太子,事情真相大白后,人们只会看轻太子。” 许京华有点懂了,“您的意思是,储君本该高高早上,他亲自上阵,等于把自己放到和臣子一样的地方。” “这只是一节。有些事做得说不得,你如今知道真相,不觉如何,假若你事先不知,以为太子真的忤逆皇上,后面兴许还与李家勾结,等李家事败后,皇上说前面只是做戏,你会不会觉得这对至尊父子行事过于儿戏、缺乏威信?” “那……就不说呗。” “不说就会假戏真做,将来清算李家,一定有人会将太子推出来。” 皇上当然会保着太子,但个中原因无法明说,这种保护就会显得很暧昧,父子两个更不能一朝和好,至少在李家这桩事彻底平息之前,太子都得继续被冷待。 许京华听完发了半天呆,才喃喃道:“这些他肯定都能想到吧?” 太后叹道:“这孩子也是气急了。” 闵烈皇后都去世十几年了,李家还不放过她,把她的私情捅到皇上跟前,以此离间父子骨肉,换了许京华是刘琰,也恨不得跟李家拼个你死我活。 但明白是一回事,担忧心疼又是另一回事。 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