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庆生,一早起来亲手做面、又乔装改扮亲自送到东宫来,刘琰就觉得心里那团小火苗瞬间燃烧成冲天大火,直将所有理智都焚烧殆尽,只剩汹涌澎湃的情感。 感觉到刘琰甚至抱得更紧了些,许京华回过神,用隔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手推了推他。 刘琰依依不舍地放开手,退后半步,再看许京华时,她已半侧过身,却把半边绯红脸颊露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还躲在这里?”刘琰怕她羞恼,尽量如常说话,同时撩起帘子,让她进去内殿。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是我做的。”许京华嘀咕着进去,看见杨静眼观鼻鼻观心站在一旁,就指着他问,“是不是杨静告诉你了?” 杨静慌忙摆手,刘琰也笑着摇头:“没有,他哪敢。你用过早膳了么?一起吃点吧?” “我用过了,你吃吧。”许京华力持镇定地回道。 “再吃点儿吧,我自己吃,怪没意思的。” 他一这么说,许京华就心软了,杨静也有眼力见,飞快拿了一副碗筷出来,摆到太子殿下对面,许京华不是扭捏的人,顺势坐了下来。 太子殿下生辰,东宫也准备了寿面,刘琰把那碗面给许京华,打发了闲杂人等,只留杨静守门,一边吃一边和许京华说话。 “你穿成这样过来,怎么说服娘娘的?” “娘娘不用说服啊!她只说做不了主,让我自己求皇上。” 刘琰忍不住笑了:“娘娘还是心疼我。” 他这句话让许京华想起太后的担忧来,便道:“你知道就好。娘娘这些天一直为你担忧,她始终觉得引蛇出洞这等事,不该你自己上阵。” “我不上阵,没人能替我。”刘琰一边给许京华夹菜,一边随口回道。 “那你就不怕得胜之日,大家还拿你当奸细?” 刘琰筷子一顿,见许京华满脸真挚的担忧,忙笑道:“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难道你能站出来说,你跟皇上争执只是做戏、骗李家上钩的?” “我这次与父皇相争,细究起来,只是针对牛松段明一案,与李家并无干系,无须解释。父皇令人严守东宫门户,隔绝内外,也是为了避免日后清算李家时,他们攀诬与我。” “可是他们若闹事,一定会打你的名头。” 刘琰笑得格外温柔:“那也不怕,反正东宫除了你,别人没进来过,我要与他们划清界限,容易得很。” 让他轻描淡写这么一说,倒好像她和太后的忧虑是杞人忧天,许京华忍不住斜太子殿下一眼,道:“你就嘴硬吧。” 刘琰心里略一琢磨,笑道:“娘娘是不是担忧事情了结之后,父皇不好明着奖赏我,反而还要继续冷落我一段时日,我可能会处境尴尬?” 许京华哼一声:“娘娘算是白担忧了。” “娘娘怎么会白担忧?娘娘疼我,我心里明白。不过,我倒觉得这样很好,”刘琰放下筷子,认认真真看着许京华,“至少婚事可以再拖几个月。” 许京华一愣。 刘琰轻轻一叹:“其实几个月我都嫌短,毕竟想做我们京华妹妹心里的月亮,可没那么容易。” 许京华脸一下发起烧来,“你再胡说,我就走了。” 刘琰有点疑惑,虚心求问:“哪句是胡说?是京华妹妹,还是月亮……” 许京华放下筷子要走,刘琰早有准备,跳起来一把拉住她的手,哄道:“我错了错了,是如曜妹妹。” 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