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与贺献文的婚礼之后。 两家人早就打定主意, 让他们以夫妻的身份一同上京求学。 何秋月与贺献文的成绩相差不多,经过同个老师辅导,他们都有望报考首都的大学。 贺家人和何家人都对他们信心十足, 完全没想过他们会考不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何秋月延续了她一贯的好运, 成功和贺献文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学府, 但这个小地方的人只知道是首都的大学, 在他们看来只要是首都的大学就很了不起! 贺家人和何家人都高兴疯了, 纷纷为他们骄傲不已。两人刚成完亲不久, 又为了考上大学这事而摆酒。 不过这次,江遇没有再带沈初茉来了。 事实上,他也在准备为沈初茉考上最高学府的事大肆庆祝! 沈初茉太争气了, 不但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她们省的省状元。 省里、县里、镇里、村里那些领导们听说后,都激动疯了。尤其是在知道沈初茉与江遇的关系后, 有心想献殷勤的人, 顺势就活络开了。 那几天, 沈初茉根本就不敢出门。 贡平到处都张贴着恭贺她考上大学的横幅,还有小报想对她进行采访。短短几天, 她“何春花”的大名可能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沈初茉很是羞恼, 这阵仗闹得太大了一点,她都不好意思了。 然而唯一可以指望的江遇, 却根本不顶事。他完全沉浸在高兴之中, 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未婚妻高考中了状元, 县领导们那些做法, 正中他的下怀。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索性就让那些横幅大大方方一直挂着。 本来考上大学很是风光了一把的贺献文、何秋月夫妇, 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他人的艳羡,就被沈初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抢走了风头。 有沈初茉这样的珠玉在前,谁还有空关注他们俩啊? 何秋月看着满大街红色绸布上印着的那个名字,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的人生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直到嫁人都很完美。但是却好像逃不脱“何春花”这个名字,仿佛诅咒一般缠绕着她的命运。 如果让沈初茉知道她的心声,大概会感慨,原来的何春花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 “凤霞啊,你家春花可真是出息了,连县领导都亲自登门给她颁发奖金哩,你知道奖金有多少么?” “凤霞啊,你家春花考上大学,你给她摆酒不?啊,她还没回家呀?你也是,好好劝劝她,亲母女哪有过不去的坎。” “凤霞啊,我听说你之前还不让你家大姐读书?现在你看看,人家考中了状元!你脸疼不?” 她脸疼不?她脸快疼死了! 别人阴阳怪气的嘲讽是巴掌,那满目鲜红的横幅是巴掌,德昌公馆大肆庆祝的酒席也是巴掌。 桩桩件件都是在告诉她——你这女人有眼无珠,白白糟蹋了一个好闺女! 现在人家一飞冲天了,可她的福你是半点也享不到了。 吴凤霞脸疼吗?她何止脸疼,她心肝脾肺肾都疼得揪在一起了。 看到何春花过得那么好她早就后悔了,只是因为知道挽回不了,所以在强撑罢了。 “听说他们要去首都完婚哩,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回来了?” “啥???”吴凤霞听到这话睁大了眼,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恐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