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问了他回家的路。 众人觉得邪乎,便将这消息告诉了刘家,刘家人也舍不得二丫,便想给二丫上香,安抚一下她的鬼魂,谁知刘家人上了后山却见刘二丫的坟被人刨开了,二丫尸体不见踪影,吓得刘胡沟的人夜不能寐。 除去刘胡沟刘老头儿遇鬼,下桐县还有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说他们夜里睡得不安生,过了子时便有人敲门,他们点灯出去看,又不见人影,关上灯了继续有人敲,谁也不敢应声。 下桐县的管事听闻此事,心里发堵也发慌,便想去年城找黄衣道人,烧烧香,在家门前多贴几张符。 结果下桐县的管事入了年城,却发现这事儿也不止下桐县发生,年城下十二县,一大半的管事都在为此事头疼。 有的说他们半夜听见门前有小儿啼哭,又有人说晚上盖好了被子却像是有双手在摸他们的脚心,还有人说的情况与刘二丫一般,家里才死的人坟被人挖开,尸体不见踪影,又于几日后在偏远些的村庄里找到了腐烂的尸身。 年城城主近来频繁被这些事所扰,因下桐县离得近,他也离开年城跟着下桐县的管事去了底下村庄问了情况。刘二丫的尸体是在大马村里被找到的,浑身腐烂白骨外露,趴在一户人家的窗沿上,将那户人家的小孩儿吓得烧了好几日。 便是有年城的黄袍道人前去作法,想要刘二丫安息,解决了这个,又来了那个。 就像是一夕间,整个年城十二县都在闹鬼,真正缘由,他们谁也不知。 城主每日不在城中,跟随各县管事下乡体察民情去了,城主夫人也不安心,她竟也在自己府上听见夜风如鬼泣,两夜未眠。 城中仅两个黄袍道人,年轻的那个还有力气到处跑,老道累得在家歇着不动,城主夫人听闻他在家,便想亲自出府,去求两张符放在孩子身上,买个安心。 才出门,还未上马车,那人高的大马忽而受了惊,疯了般横冲直撞地朝街上窜了过去,吓得城主夫人往地上一坐,府上家丁连忙去追。 街上夜里睡不好的百姓居多,清晨天尚未彻底亮起,飘着薄雾的街头乍闻声响,谁也没反应过来。一佝偻着背卖花儿的老太太浑身颤抖地看向疯马朝她奔来的那一刹,所有人都以为她活不了了。 妇人们尖叫着捂着脸撇过头,生怕见了血。 只听见一声马啸,老太太头脑昏沉,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方才还惊慌失措的马儿居然就被一个高大的男子给拦了下来,那人穿得像个书生,身子骨却意外有力,不过三两招便将疯马制伏,拉到路旁去了。 白兰花的香味儿透过半湿的帕子传来,老太太回了神,连忙向恩人道谢。 那书生回眸,是个四方脸,看着还算周正,不过是寻常相貌。那人也亲和,浅浅笑了一下便拉过路边正吃糖葫芦大约五岁左右的女童道:“走了,袅袅。” “恩人留步!老太我也没什么能报答恩人的,这篮子花你拿去吧,就当是送给你家姑娘,多谢恩人救命,多谢恩人救命!”老太太就要跪下,又因腿脚不方便,挪动了两下没彻底弯下来,那吃糖葫芦的女童连忙上前扶起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笑盈盈地瞧着对方。 小姑娘穿得朴素,扎了两个丸子髻,用最普通的鹅黄色发带束着,就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打扮,可偏偏长得尤其标致漂亮,白嫩嫩的小脸小鼻子小嘴,眼睛还大,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书生受不起老太太一跪,也没要那一篮子花,只是从帕子上拿起一小串,红绳子穿着六朵白兰花,上面还有些微凉的井水,青涩的香味儿染上指尖。 书生道谢后,将那一串白兰花绑在了女童的手腕上,瞧着挺好,便抿嘴笑了一下,又牵着她离开了。 “爹爹,从这里回到家还要多久呀?”女童咬着糖葫芦,问完这话后又说:“这糖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