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裴衍会承认自己儿子丑,秦妧轻笑起来,连带着耸动起肩头,震动了胸口,下一瞬前襟凸起的地方就湿了一片。 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秦妧愣了片刻,用手触碰,有些粘腻。 这回,她知道吃过的山珍海味都补到哪儿去了! 没等她唤来茯苓,裴衍率先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崭新的寝衣,搭在小臂上,还以君子之仪,谦谦有礼地作了一揖,“容为夫为娘子更衣?” 遇见这种情况本就羞赧,床前的男子还以调侃的口吻戏谑她,秦妧气不过,坐起身躲过寝衣,又打落帘子,将人阻挡在外。 然情急之下,只打落了帷幔里的纱帘,以致身影嵌于其中,平添若隐若现的影绰感,更添冶丽的诱惑。 裴衍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轻咳一声撩开帘子,在秦妧的小声惊呼中,做了有违君子之仪的事。 “裴衍......!” 晌午日光璀璨,裴衍从帘中出来,为自己倒了杯水,漱去了唇齿间的香甜滑腻。 帘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稍许,秦妧掀开帘子,粉润着面颊喝下男子递来的温水。 “等儿子大一点,我会告诉他,他爹在他出生的第三日就夺食。” 裴衍一本正经道:“那要早一点儿告知,否则该听得懂了。” 差点被他的话呛到,秦妧推开杯子躺进被褥,再不想听那么荒唐的话,这是一个儒雅温润的人能讲得出的? “夫君。” 忽然想到什么,她咬着被角扭回头,示意裴衍将她的胭脂盒拿过来。 不知她要胭脂作何,但裴衍还是照做了。 打开珐琅盒子,秦妧剜出嫣红的胭脂,笑着撸起裴衍的衣袖,非要在他的手臂上一展“文采”。 写下了“斯文败类”四个大字。 秦妧的字虽称不上龙飞凤舞,但好在隽秀工整,可此刻写出的字歪歪扭扭,惹笑了裴衍。 “嗯,谢夫人赐字。” 秦妧几不可察地哼一声,用他的袖子擦了擦手指,躺回被子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裴衍陪在一旁,背对妻子,面朝婴儿的小床,有着无尽的柔情,却要考虑回朝的事了。 昨日收到杜首辅的亲笔信,希望他尽快赶回皇城商议要事。既是要事,又不在信中提,说明是机密。而且近来,没有收到一封安定侯府的来信,可谓古怪。 既如此,那就再耽搁不得。 然而妻子刚刚生产,不宜长途跋涉,只能先留在乐熹伯府了。 后半晌,托付完乐熹伯和徐夫人,裴衍便独自收拾好包裹,放进了柜子里,没有让秦妧察觉。 等秦妧醒来,又喂小雪霖吃了母乳,才将朝廷的事如实相告。 没有哀怨或愤懑,秦妧搂住他的后颈,展颜笑道:“夫君尽管去扛起江山的担子,妾身会照顾好自己和雪霖。” 裴衍顺势抱住她,比之前三个月都要用力,也不介意被她染湿前襟。 因着秦妧刚分娩不久,不宜外出受风,三日后,小夫妻在客院的房门前道别。 秦妧依依不舍地攥着裴衍的衣衫,一再叮嘱他路上多加小心,回到侯府后也不要太操劳。 裴衍耐心地听着,一一给予了回应,“为夫都记下了。妧儿在此安心修养,待四个月后,等为夫来接。” 四个月,足够秦妧恢复,小雪霖也能壮实一些,可以带回皇城了。 将一支连夜雕刻的梅花簪插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