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现在大了,没小时候好玩了。 三个人七拐八拐的走着,然后上了一辆驴车,车上晃晃悠悠的,小道士毕竟年纪小,有些昏昏欲睡,柳乔西看见林文台把小师弟揽在怀里,小道士安心的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个多小时的驴车,又爬了半小时的山,三人终于到了玉虚观。 她现在门口打量着这座历经风雨的古老建筑,占地倒是很大,但是太老了,那大门她都担心随时倒下来拍着她,但是门匾却保护的很好,上面是龙飞凤舞的玉虚观三个字。 “近些年观里没什么钱,所以有些破,见谅”林文台解释道。 “哦哦,没事没事,是我失礼了”柳乔西回过神来,跟着师兄弟往里走。 “观里现在就十多个师兄弟在,其他的有的去云游,有的跟云城师叔祖一样住在其他地方”林文台一边走一边解释着。 张文宗小道士在后边跟着,一个不小心撞在师兄大腿上,摸摸额头,看师兄没反应嘿嘿一笑,继续跟着走。 “那观主在吗?”柳乔西问道。 “在的,不过这个时间,应该在上午课”林文台带着柳乔西安顿好,然后直接进了厨房,做了三碗素面,三个人排排做好吃面。 “张道长”柳乔西一碗素面下肚,抬头正看见张清风朝这边走过来。 “师祖好”两个弟子刚要起身,被张清风压下,他们这没这么多规矩。 “好,好,文台文宗,你俩吃完去做功课,我跟这位小友聊聊”张清风说道。 晚上,柳乔西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原来张道长真想让她出家啊。白天的话在她脑袋里绕啊绕,说她骨子里有一股不知哪来的煞气,像是久经沙场的将军,又像是杀人如麻的魔头,但掩盖的很好,修道可以消除这些,还能积攒些功德。她当时笑得开怀,却肯定不能承认自己是穿越而来。 不过他没看错,上辈子自己杀的怪物和人,都能填满一个城池,这辈子和平年代,心中偶尔涌出戾气,找队长打一架也就散了,但她知道,上辈子打打杀杀的日子影响太大了,现在的平和只是表象,骨子里她还是那个敢打敢杀的青卓,虽说她自信于自己的自制力,但能磨练一下心态也还不错,所以她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说起来明天还得早起,这两天张道长让她跟着一起做早课,观里已经熄了灯,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叫,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她抽空看了一眼空间,队长不在,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她是被滴在脸上的水惊醒的。柳乔西猛的睁开眼睛,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九月的天气已经微微有些凉意,她盖着薄薄的被子,也透出了些许潮意。 外面下着细细的雨,有急促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她连忙起身,一开门是白日里见过的一个道长文松,见柳乔西开了门便问道“女居士,你的房间可有漏雨?” “呃,有”她抬头看了看天,这雨下的也不大啊。 “抱歉,观里年久失修,师祖让我过来瞧瞧”文松道长说道。 柳乔西扭头看了看漏雨的地方,正好在木床的正上方,看了看其他地方,问题不大,只要把床换个地方就好了“文松道长,这边漏雨不严重,我把床换个位置就行” “那我去叫个师兄”文松说道,观里的床都是实木打的,沉得很。 “哦哦,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柳乔西说着把门敞开,在文松道长的注视下,轻轻松松拖着床换了个位置,然后冲他腼腆一下。 文松当即愣住了,这床他搬过,真挺沉得。师祖说的对,这女居士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柳乔西刚躺在床上,才想起被子有些潮湿,她手一翻,一条花纹别致的毯子出现,潮湿的被子被她叠好放在一旁,然后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一场秋雨一场寒,更何况这是在山上,柳乔西难得起了个大早,她异能时刻运行着,只是脸上感觉到了凉意,一回头看见了小文宗,穿的已经是稍微厚点的道袍,打着哈欠,与众人一起去上早课,看见柳乔西还乐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令她惊讶的是,居然有位道长抱着一个小豆丁,看起来也就三岁,穿着宽大的道袍,在道长怀里困得摇头晃脑。 一场早课结束,文宗终于醒盹,蹦蹦跳跳的来找柳乔西,拉着她去饭堂吃早饭。 路过小豆丁旁边,对方居然伸了手要抱,柳乔西尴尬的看着文荣,是的,抱孩子的她昨天也见了,是年纪稍大的文荣道长。 “这是我家小儿子,女居士可以抱抱,他很喜欢你”文荣道长笑着说道,他已经结婚,家就安在山下不远处的村庄里,媳妇是个普通善良的农家姑娘。 柳乔西接过小朋友,小孩立马赖在她怀里,格外亲热。 文宗拉拉小孩的脚丫说道“文荣师兄,你今日怎么把庆明带来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