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茹从马车上下来,由侍女领着往院子里走去,坐到了宴席上。宴席的位置是按照这次来的女子身份所安排的,顾九思作为户部侍郎,位置算不得低,于是柳玉茹的位置也就在前面些。柳玉茹让印红给了侍女二两银子,侍女这才笑起来,朝柳玉茹福了福身子道:“夫人有事可以唤奴,奴婢思雨,在宴席上当值,。” 柳玉茹笑了笑:“今个儿得劳烦您了。” 思雨现下心情似是极好,恭恭敬敬和柳玉茹说了几句,这才下去。 等思雨走后,印红给柳玉茹到着酒,小声道;“这东都的奴才,都见钱眼开。” 柳玉茹用团扇敲了一下印红的头:“休要胡说这些。” 印红撇了撇嘴,柳玉茹扫了一眼周边,便看见了周夫人。周高朗如今在朝中任枢密使,掌全国军权,周夫人的位置,自然是在最前排。周夫人身边还有一批幽州来的高官家眷,柳玉茹便站起身去,先问候了周夫人。 周夫人看见柳玉茹,笑了笑道:“玉茹也来了?今日公主这宴席,人却是齐全了。” 柳玉茹笑着应了声,被周夫人招呼着坐过去。 她在幽州时,原本就同这些夫人关系好,这些夫人见她来,便同她又聊起花容新出的香膏来。柳玉茹给她们介绍了花容新的产品后,又道:“花容很快就要在东都开店了,这次我请了些师傅,还做了些饰品,今日我带了了些,等走的时候,我让人来都给夫人送一些。” 这些夫人听得这话,大多喜笑颜开,随后道:“玉茹做生意也不容易,哪里有白白送的。” “能被送给夫人,为夫人所用,我都恨不得去当盒香膏了,这是福气。” 这话让所有人笑起来,吹捧自然是让人舒坦的。柳玉茹坐了一会儿,见人来多了,便起身来,同周夫人告退下去。 印红有些疑惑:“您不再聊一会儿?” 柳玉茹笑了笑:“咱们毕竟是在东都生活的。” “嗯?” 印红有些不明白。 柳玉茹摇着扇子:“一个人若是固定了圈子,圈子外的人自然就会主动远离,觉得你排斥他。同周夫人在一起久了固然好,但也就融不进东都了。” 印红有些懂了。 两人说着话,人越坐越多。 没多久后,一个身材丰满的女子就坐到柳玉茹身边位置来,一面坐下,一面和旁边侍女抱怨着道:“这位置怎么安排的,我要和张夫人坐一块儿。” 柳玉茹转过头去,看见那女子似是神色不耐,柳玉茹笑了笑,朝那女子道:“夫人可是有熟悉的朋友?” “你是?” 对方有些疑惑,柳玉茹抿唇道:“我姓柳,夫家是户部侍郎顾九思。” 对方听这话,愣了片刻后,便笑了起来,只是笑容里带了几分讥讽,却是道:“原来是大红人顾大人的夫人,久仰。妾身夫家您大概不知道,他姓刘……” “可是仓部司郎刘春刘大人?” 柳玉茹笑眯眯出声,刘夫人笑起来:“您竟也是知道的。” “刘大人为官勤勉做事精干,深得同僚称赞,我也有所耳闻。” 听得这些夸赞,刘夫人面上神色好上许多,倒也不提换位置的事情,只是和柳玉茹闲聊。 柳玉茹存着了刘夫人打探消息的心思,便同她聊起她身上的衣服来:“您身上这布料,应当是上好的丝绸了。” “雪蚕丝,”刘夫人嗑着瓜子,眼里带了几分炫耀之意,“听过吗?” 柳玉茹听得这话,眼里满是震惊,高声道:“竟是百两一匹的雪蚕丝?!” 刘夫人很高兴看到柳玉茹这土包子样,便同柳玉茹夸赞起来:“其实也就这样吧,我这一身都是雪蚕丝的布料做的。我皮肤薄,怕了那些粗布,划得皮肤疼。” “那您真是天生的贵人命了。”柳玉茹赶紧道,“注定要穿这样好的绸缎的。” “也就一般吧,”刘夫人高兴起来,她抬起手,“见这镯子了吗?” 柳玉茹故作不识:“这是?” 旁边一位夫人一直听着两人说话,实在有些忍不住了,用团m.Lz1915.COm